文清话虽然这么说,但脸上一点恭敬意味也无。
王承宁见此也不敢说什么,自己面前的人,毕竟是当过太傅的。
“吩咐不敢当,只是家父多年以前,给晚辈定下一门亲事,如今,家父审案,知道千金已回,特派晚辈前来。”
文清心里一阵冷哼,这王承宁,虽然一副好样貌,说话时似乎也足够谦恭,只是,他对文家的蔑视,隐藏的不够深。
“哦?鱼儿是回了家,这事老夫也不好瞒着,只是她年纪不到,公子来早了。”
“无妨,”王承宁来就碰了颗软钉子,额头上有了汗水,“如今民风开放,晚辈绝不会在一见之下,就强娶小姐回家。”
王承宁以为,自己说的足够完美,哪里知道,文清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你这样说,岂不是要先看我家鱼儿,若是不合你心意,你就不娶她了?”
王承宁一愣,原本自己该说不是,可偏偏,文清一句话正巧说破自己心中所想。
“这,当然不是。”
文清在官场摸爬滚打好多年,怎么可能看不清楚王承宁心中所想?
“既然不是,老夫就放心了。只是有句话,不得不说。”文清为人高傲,在一个晚辈面前,从来没想过要遮掩自己的锋芒。
“您讲。”
“我那重孙女儿受了十多年的劳苦,就连我们找回她,也只是偶然,若是找不回,不知公子有何打算。”
“这……”王承宁皱眉不语。
“我们文家,总不能让公子你守身如玉,一辈子无后。”文清笑眯眯的。
王承宁实在看不懂面前老者,看他的表情,似乎很高兴,可他的眼中,冷意也十分明显。
“晚辈愚钝,还请文老太爷明示。”
“我家鱼儿好不容易回来,可她回来之前,就已经心有所属,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好棒打鸳鸯。”
“这……”王承宁只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冒犯了,心头冒起一股火来,“不知小姐心系何人?”
“来人啊,”文清扬声一唤,“重孙小姐去了何处?”
“回老太爷,小姐她一大早就被水公子叫走了。”贺景快步走向前,低声回答。
“下去吧。”
“是。”贺景给两人续上茶水,低头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