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举人?”黄家明没有等到答复,只见文清皱着眉头不知在思索什么,只好催一催。
“这事,不若以后再议。”文清眉头紧皱。
“可这里并没有正经牢房,况且死刑犯久在家乡不问斩,以往已被执行死刑的犯人的家属,总得有个冒头的。”
文羡鱼心里也颇为奇怪,忍不住想要探寻。
看出女儿的疑惑,林雪岫只好把她拉到一边:“鱼儿,你出生后不久,县令就强令我们家与他儿子结下婚约。”
“如今,一旦将状纸呈上,他家儿子知道你已被找回,定然前来求娶。”
文羡鱼听到这里,眉头一皱忍不住插嘴:“是他们不好?还是,他儿子不行?”
林雪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错眼看见黄家明一直盯着文清,才放心点头。
文羡鱼一点头表示理解,踏步到文清身边:“太爷爷,您不必忧愁,这状纸该递还是要递的。”
虽然话说的容易,但文羡鱼回到家,不但饭没怎么吃,一夜都没睡踏实。
以至于到了白天,文羡鱼去寻找清二时,顶着两个熊猫眼。
清二见她情况实在不好,咳嗽一声道:“习武之事,不必着急。”
“这样吗?”文羡鱼打了个哈欠。
“看你困成这样,不如去散散心,昨晚秀才过来寻你,不说出了什么事,只说这事只能说于你听,不如你去问问?”
虽然是关心的话,但清二的面瘫脸丝毫没有变化,除了眼珠必要的转动和嘴唇的一张一合,一如以往。
“咦?”文羡鱼有些惊讶,好奇心也被挑起来,忽然有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那师傅,不如你今天好好休息?”
“嗯。”清二明白,这是要他暂时不跟在她身后。
“多谢师傅了。”文羡鱼行了礼,单看背影,倒有些雀跃。
“薄雾,收拾收拾,我们出去玩。”
薄雾是手脚伶俐的小丫头,本是在如归苑里服侍,文宅常年无客,她只是扫扫院子。
林雪岫看她机灵不惹事,年纪也不大,干脆就留在文羡鱼身边,贴身伺候着。
“哎,小姐,我们现在就走吗?”
“嗯,去找一个人。”
文羡鱼说着,眼睛一亮。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水澈对她而言,其实是个有利用价值的人呢?
只要他乐意配合,就算是县令家公子逼婚,也不会得逞。
“哎。”薄雾连忙跟在她身后。
水澈与她闲聊时曾提到过,自己为了方便就住在凌云书院旁边,她就直奔书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