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气温开始下降,王永安才得已出门看看这北方的城镇,满街的商铺也热闹了起来,富有民族特色的饰品,干果,肉干让王永安激动不已,看到什么好玩的,稀奇的都会买下来,让人运回王家村,一手拿着肉干一手拿着烤肉串,吃的不意乐呼!晚上酒楼也是很忙,来来往往的商客难得在异乡看到自己城也有的酒楼,顿时产生一种近乡情节,不管认不认识,聚到一起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说着这一年的年景,说着家中的老少,说着未来的展望,有北方的牧民说着一口蹩脚的中原话让人啼笑皆非!
王永安坐在堂中的一间桌子上听着周围人说说笑笑,这些人中有团队一起的,有单独一个人的,有兄弟一起的,虽身处异地却不让人感觉其孤独,只有自己一个人占着一张桌子,一壶温酒,几碟小菜,迷迷糊糊中不知是景醉还是人醉!
“兄弟一人?可否拼个桌?”。
王永安迷茫的抬起头,瞬间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抬起手哆哆嗦嗦着指着对方:“你,你,,!”一副惊吓过度语无伦错的样子!
“兄弟认识在下,赎在下眼拙不记得在哪见过这位兄弟!”,那人看王永安的表情很是诧异,这人怎么好似害怕又好似思念又好似恨的样子?真是奇怪,不过这人的眼睛可真漂亮,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曾经看到过的一种猫,亮闪闪的,即使迷糊也引人夺目!
王一守在暗中看到这处的情景一个闪身,挡住这人的视线:“对不住,我家主子有些不舒服不喜与人一起,客官还是寻别处吧,那边正好有人离开,空了一桌!”。
这人看有人护着也不好再纠缠,反正本来也就是寻个位置吃饭,有空桌当然不愿再打扰别人,说了句打扰就去了那空出来的一桌,王一这才转身看自己的主子,只见一张脸煞白煞白的,目光呆滞的看着,神思不知所踪,这副模样让王一紧张不已,唤了两声主子也没见王永安有任何的反映,告了声得罪,将人抱起,半路中吩咐小二去喊大夫,将人抱入房间,轻轻的放在床上!
原先的人一抬头正好看到王一将人抱起,又看到他与小二说了什么连忙让身边的随侍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助的搭把手!安排好一切后自己也很是诧异,什么时候自己这么热心了,只是那琉璃般的眼睛深深的印在脑海,如果那双眼睛的主人有什么事自己估计也是很难过的!
不久那人就回来了,将事情告知后问是否让白衣去看看!白衣是这人的好友,原身份不明,只知道一身的医术在这个城中很有威望,为人高傲冷漠,轻易不出手,只有相熟的人才能请得动!
这人想了想点了点头让人去请白衣,一想到那人身染沉疴自己就惊慌不已,看来待会也得让白衣给自己看看,是不是也染了什么不知道的疾病,不然怎么会对一个陌生的只见过一面的人如此上心,说不能啊!
好友邀请,白衣再高傲也不会拂了这人的面子,不光是好友的身份,这人更是将军身边的第一谋士,连将军都要让他三分,可见此人的威望!拂将军的面子也不能拂了这人的面子!
白衣如其名一身白衣,乌黑的长发简简单单的束在身后,显得随意洒脱,在这满是粗犷的汉子中这一人瞬间显得柔弱娇美,颇有种万绿从中一点红的感觉!
白衣随着那侍从来到这人跟前道:“陈寒雾,这么急忙的找我来,是谁病了让你这么上心?”。
名叫陈寒雾的人看到好友笑道:“什么上心,只是难得遇到一个投缘的,你随我来,我看那人年若十五但是却面色苍白,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你白衣号称这中原第一神医,更是名称响彻北边草原腹地,有什么病还能难得了你?走随我去看看!”。
三人来到三楼的客户,门户大敞,很容易就找到,此时水上二叫来的大夫正仔细的把着脉,面沉如水,不久就起身道:“公子身子太虚,刚才又明显的惊吓过度,一时魇着了,我开点安神药你煮了让他服下好身养着!”。
王一让小二跟上自己则守在主子身边,看到门口来人也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陈寒雾走到屋内看到床上紧闭双眼的人,心瞬间被什么抓了一把疼的狠,仓皇别开脸想到来的目的对王一道:“这位小哥,这位是白衣,这城中最好的大夫,可否让他给看看!”。
王一来时不长但是白衣的名号还是听过的,错步让开位置示意白衣上前,守在一边如果白衣有什么不对,只要一招就能将这人制住!
白衣对于这人的态度很是不满,想想自己神医的身份,别人都求着自己看病,这回自己主动来给人看病却受到这样的待遇,要不是看在好友的面子人,才不管这人的死活呢!坐在原先大夫坐过的凳子上给人把脉,虽然自己很不爽,但是行医的医德还是有的,既然答应给人看病就绝不含糊!
却不想越把脉好看的眉头越往一起拧,半晌收回手,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好友,真是损友,就一回热心给自己招了多在的事!
“没救,病入膏肓,除非万年灵芝再配上集天地灵气的千年石乳,服下后以我师门的金针引入才可根治!之前应该有我师门的人给他行过针,否则现在这人早就埋地下了,哪还能再这待着!寒雾,你说你好不容易发回善心却把我赔进去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师门有喻,遇到被使用金针救治的人,不管是谁,都得全力救治,你看你给我惹了多大的事!这人显然是没救了,我出手吧,救不活浪费时间浪费我精力,我不救吧,我就是背叛师门,我对不起我的师傅,你说你,我真想从来不认识你!”。
白衣好一通唠叨,虽然这么说,但手下动作却不停,拿着随身携带的金针将人翻过身扒下衣服就刺**位,显然与柳夫人和晴姐儿的技术不等,一看高低立现!动作快如迅雷,七十二针针针进穴,看得王一惊叹不已!
白衣得瑟的看了对方一眼,小样就你还想看着我,我要想要一个人的命,谁也拦不住!
被好友这番教训,陈寒雾却一句话也回不了,木愣愣的被骂,眼睛却不受控制的望着床上的人,怎么会病得这么重,而且为何听到他没救之时心脏也跟着滴血一样疼!白衣骂了一遍后发现平时与自己顶嘴的人却一句都没有回,行完针后转头就发现这人一脸的冷汗一副疼痛不已的样子,连忙拉过对方的手,把了半晌,抽了抽嘴,一甩手,蛋疼,壮的跟牛似的,啥事也没有,在这瞎吓唬人,真他奶奶的蛋疼!
“白衣,你刚才说的万年灵芝和千年石乳很难寻吗?是不是寻到了他就有救了?”,陈寒雾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白衣,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白衣被这一双迥迥有神的眼睛看着,瞬间头皮发麻,别用这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神看我,我受不住!“是这个理,可这两样东西都只闻其名从来没有人见过,那千年石乳曾经倒是听过,皇宫中藏着一瓶,可也只是听说,至于万年灵芝更是听都没听过更别说是看过了,上哪找,这两副药引根本就找不到!唉,我说,你今天抽什么风啊,这人跟你不就一面之缘吗?你不会还想着去帮他寻药引吧,我跟你说白搭,我师傅都不知道这副药引在哪,一点风声都没有,你更白搭,你让我来看他就已经仁至义尽了,放心我会一直守着他到死的那一刻的,不然我就对不起我师门了!至于你跟这事完全没有关系,哪凉快哪呆着去!”。
“救他,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他,白衣,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怎么了,看着他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脸,我这儿就抽抽的疼!”。陈寒雾将手放在心脏的地方紧紧的捂着!
白衣惊讶的张大嘴:“喂,兄弟,你别告诉我你对这病小子一见钟情,此生非他不娶了,这玩笑可开不得,喂,你别玩这招啊,赔不起的,真的,我尽我最大努力陪他走完一生不让他疼痛半分,你还是继续你的浪子生活就行了,想想你那些知心小哥,对吧,何必呢,这人长得也一般般,没什么出采的,你是不是很长时间没那个了憋得啊,走,今晚我就陪你去乐呵乐呵!”。
陈寒雾知道对方关心自己,自己也是很不理解自己的行为,只是觉得上辈子欠了他,这辈子一定要守好他!
欧阳宇回来就看到满屋子的人,王一将事情来龙去脉一一说完,退到一侧将那个守候的位置交给欧阳宇!
“多谢二位关心,白神医应该与柳夫人师出同门,我们也算半个亲戚,我家主子表妹被柳夫人收作徒弟,主子的病情我们都知道,也在大力的寻找药引,只是一直没有踪迹,这次来北方也是四处看看期望偶尔能够知道一点点的踪迹,这些年我们四处游历都没有找到,这是最后一个站点了,既然白神医在这都没有探寻一点消息,看来也是没有了,我们也不打算多留,主子身体不适,我们过两天就离开,天色不早了,二位还是请回吧,至于白神医师门的戒律也不用执行的,我们这次回去之后有主子表妹照顾就好!”。欧阳宇客气的将二人送出门,转身就将房门关上!
白衣摸了摸鼻子,“我们是被撵了是吧,寒霖,我真被撵了?这人也太他奶奶的不识好歹了,我是谁,我是师傅的关门弟子,那什么表妹能有我厉害,这天下还有人不要我救治的,我还就不信了,你不让我跟我就不跟啊,哼,我决定了,从今以后他们到哪我就到哪,哼,反正这边关我也呆腻了!”。说完一脸傲娇的下楼,再傲娇的出了酒楼!
陈寒霖看着紧闭的房门也只得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第二天一早一辆普通的青色马车缓缓的驶出城门,就在马车出发不久,四匹骏马飞驰而来,当前的二人正是白衣与陈寒霖,欧阳宇看着紧跟其后的二人,恨的直牙痒!这两人怎么跟来了,主子醒来就吩咐一定要避开昨天的人,更何况这要是让二少爷知道主子无意中惹了个桃花,自己看护不利,想想就觉得脑门疼,有这两人跟着做什么事都不方便,真是倒霉透了!
这两人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很自觉,从来没有主动上前去打扰,介于主子身休不适欧阳宇也不敢走的太急,王永安躺在马车内,大夏天下面仍然垫了一床厚被防止颠着,知道后面跟着人,王永安叹了口气,躲不过了,只是长得相似而已就让自己方寸大乱,真是出息了,前尘往事早就是过往云烟,他终究不是他,只不过长着同一张脸罢了,终究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几天之后王永安再次看到那张脸也毫无惊讶,毕竟当时只是陡然间惊到了,现在有了心理准备再看这张脸觉得甚是无趣,这张脸还是很具有欺骗性的,与白衣一起真是一对俊杰,两人风姿不相上下,可是看惯了自己弟弟的那张脸,这些脸真是够普通的,想到京城传来的信,一年,再等一年他就会回来了,只是自己这破败的身子如何陪得了他,唉,那什么万年灵芝是否真有其物自己都非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