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空站在她的身后,听到她嘴里唠叨的话,忍不住皱眉:“蓉姐,你在说什么呢?”蓉姐慢慢转过身来,脸上弥漫着一抹阴郁,生气地说;“那个女人是那个狐狸精送到少爷身边的,那个狐狸精就是想迷惑少爷,让他沉迷女色,忘记仇恨,你看看外面的大雨,那是夫人的眼泪,夫人含冤惨死,身为她的儿子,却不能为她报仇,还迷恋女色。”游空倒抽一口冷气,赶紧说:“蓉姐,你这话藏在心里就好,千万不能被少爷听见。”她是活腻了吧,竟敢这样说少爷。“呵,我已经一把年纪了,我怕什么,都没有办法帮夫人报仇,我就白活了。”蓉姐冷笑着,迈开脚步,绕过他,深沉的眼底里弥漫着杀气。“蓉姐。”游空迅速伸手拦住她,神情严肃地说,“少爷情愿自己受伤都要救少夫人,你就该知道少夫人在少爷的心里有多重要,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少爷。”蓉姐用力推开他的手,脸色阴森地走进厨房里,拿起菜刀,在磨刀石上磨着。游空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磨刀,在电闪雷鸣间,弥漫着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气息,心不禁忐忑起来,怕她做糊涂事。傅枭把沈若希带回来,她昏厥了大半天还没醒。在书房里交代属下一些事后,傅枭就坐不住了,看到外面沥沥下着的滂沱大雨,眉头紧皱,随即迈开脚步,回到卧室,刚踏进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沈若希带着哭腔的叫声:“不……不要……走开……”傅枭的心顿时一紧,立即快步走到床边,只见沈若希双目紧闭,脸色苍白,额头上渗着薄汗,嘴里不断发出挣扎的梦呓声,像是做噩梦了,他在床边坐下,忍不住自嘲地苦笑:“你就这么讨厌我,连做梦都想拒我千里之外。”沈若希在梦中崩溃了,一边哭着一边喊着:“我不玩了……我要回家……让我回家……呜呜呜……”晶莹的泪水不断从她的眼角滑下,一颗颗闪亮得像珍珠似的,把她枕着的枕头几乎弄湿。傅枭伸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随即发现她的脸烫得有些不寻常,他脸色微变,立即伸手往她的额头上摸去,好烫,像着火了一样,他的俊脸顿时变了,立即沉声大喊:“游空,少夫人发烧了,马上叫医生来。”游空在外面立即回应:“是,少爷,我马上叫医生来。”摸着女人烫得不像话的额头,傅枭的心紧紧地揪着,他迅速去浴室,拧了一条冷毛巾来,覆在沈若希的额头上。听到沈若希生病了,蓉姐放下正磨着的菜刀,在抽屉里拿到了一瓶退烧药,丢给游空,神情冷漠地说:“这是退烧药,拿去给她吃吧。”游空打电话叫了医生过来,便拿着退烧药来到卧室,递给傅枭:“少爷,这是蓉姐让我给你拿来的退烧药,你先让少夫人吃吧。”傅枭没有接药,眉头紧皱:“在医生来之前,我不会给她吃任何药。”他这是怀疑蓉姐了,游空拿着药的手顿时一僵:“少爷,蓉姐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她不会害少夫人的。”傅枭脸色冰冷,就连眼底也没有一丝的温度,冷冷地说:“出去。”少爷一旦起了疑心,谁的话,他都不会听进去了,游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只得默默转身走了出去。生病的感觉太难受了,沈若希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有千斤重似的,四肢无力,喉咙像是被火烧一样难受,呼吸都感到困难,她在难耐的咳嗽声中醒过来,看到坐在床边,正在给自己换冷敷毛巾的男人,顿时愣了一下。傅枭冷眼睨着她,嗓音低沉暗哑:“你醒了。”沈若希立即伸手想撑起身子,但身体实在太虚弱了,她喘着气,脸上露出警惕的神情,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有些恼怒:“咳咳咳,傅枭,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她多希望,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自己的家,眼前这一幕,真的让她有些绝望了。见她一醒来就想着死,傅枭的俊脸瞬间弥漫着一抹凶狠的戾气,手掌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深若寒潭的锐眸狠狠地攫住她,怒:“沈若希,如果你以为你死了就能摆脱我,你太天真了,你死了,我就亲手把你缝制成人偶,让你日夜对着我。”沈若希顿时被他吓得倒抽一口冷气,脸色发白,忍不住脱口而出:“变态……”他就是一个变态的怪物,现在除了离开他,她心里已经没有第二个愿望了。他不是第一次被人骂变态,她也不是最后一个,以前骂他变态的人,都被他折磨得很惨,最后丢进海里喂鱼。不知道为什么,被她嫌弃地唾骂,他的心突然弥漫了一抹苦得让他想吐的滋味,这是从没有过的。他眸光凶狠地盯着她,突然低低地笑了:“知道就好,别再想着寻死离开我,我还有更变态的手段可以折磨你。”沈若希酸涩的眼里露出了一抹绝望的光,她一心以为自己死了就可以脱离他,难道糖糖是骗她的吗,她死了也没有办法摆脱?她的心堵得厉害,在喘息间,不断咳嗽:“咳咳……咳咳咳……”听着女人那一声声夺人心魄的咳嗽声,傅枭的心情就像烧开了的水,不断冒起泡,他拿起水杯,手臂揽住她的腰,把她从床上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把水杯凑到她的唇边,用命令的语气:“喝。”沈若希发着高烧,身子烫得着火了一样,喉咙很干,嘴唇更是快要裂了,此刻,她最需要的是水。看着眼前这喝了会让她舒服很多的水,沈若希蓦地咬牙,把脸转到另一边去,她就不想向他示弱,她用无言的行动来反抗他。“你……”看着她别过脸去,傅枭不禁燃起了一股怒火,握着水杯的手蓦地一紧,差点把水杯捏碎,他眯着锐利的眸子盯着她,冷冷地说,“沈若希,你以为你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吗?”沈若希冷哼一声,她就不喝,看他能把她怎么办?傅枭突然勾唇一笑,仰首把水杯里的水倒进自己的嘴里,苍劲有力的手掌捏住她的下巴,随即低头覆上她的嘴巴,霸道地封着。“唔……”沈若希顿时一惊,挣扎着,想躲开他的唇,但他的手想钢铁一样紧紧地箍住了她的下巴,让她压根无法闪躲分毫,温水从他的嘴里流进了她的嘴里,她只能被迫咽下,她又气又恼地扬起拳头向着他的胸膛捶去。她的力量在他的面前本就不值一提,更何况她现在生病了,身体虚弱,根本没有几分力,拳头捶在他的胸膛就跟蚊子咬一样。水喝完了,但女人柔软的唇,却让他有些舍不得放开,温柔地吻着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角渗出来的泪水,因为自己的沉沦,眼底不禁闪过一抹恼怒。是因为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所以,他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她迷惑吗?“傅枭……你放开我……我讨厌你……你放开我……”沈若希捶着他的胸膛,眼角不断滑下挣扎的泪水。傅枭邪魅地说:“难道你不知道,你越是反抗,就越是激起男人想征服你的雄心?”她一双翦水秋瞳弥漫着一抹朦胧的水雾,脸颊泛着酡红。这禽兽,竟然连她生病,他也不放过她吗?傅枭捏着她的下巴,性感的唇角微勾,泛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有些残酷地说:“不乖的女人,你以为在我的面前,你有说不的资格?”只要是他想的,从来没有人可以阻止。“你……”委屈的泪水在沈若希的眼睛里弥漫着,她扬起了手掌。这一次,男人没有让她如愿,他抓住了她的手,眼中露出了阴鸷的狠厉:“你再打我试试,我折断你的手。”沈若希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凄美的笑:“傅枭,除了持强凌弱欺负我,你还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