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纪叙有点是方法知道常晴身在何处。
……
两天后的早晨,常晴从被子里钻出毛绒绒的小脑袋,睁开眼往四处看了看,再次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这次,她一点都不慌张,因为她知道,这是在于爷爷的老战友迟爷爷家里。
可是她之前睡的好像不是这一间?
刚醒的她迷迷蒙蒙,思绪不清,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一动不动地发起了呆。
房间的风格很古朴,全是实木制家具,就连床,都是那种老实的雕花大床,和于知希家里有点像,却又不一样。
纪叙正靠在床头看书,见旁边有了动静,他转头看了一眼,而后拿过床头的一杯绿色液体,递到常晴的眼前,“喝了它。”
液体很眼熟,手也很眼熟,声音更是熟到不能再熟。
常晴眨眨眼,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去。
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你怎么在这儿?”
常晴像是见了鬼似的往后退了一点,然后抱着被子从床上惊坐起。
昨天附近的一个旅游景点举行篝火晚会,她和于知希都去参加了。
当地人酿的果酒甜甜的很好喝,她就和于知希多喝了两杯。
头有点晕但还不止于喝断片,回来倒头就睡了。
可为什么醒来会看到纪叙?
如果不是地点换了,常晴都差点以为这还是几天前。
纪叙没答,只是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又重复了一句,“喝了它。”
他也没想到,这姑娘逃跑逃上了瘾,趁他不注意撒腿一跑,结果却逃到了他的房间,睡在了他的床上。
常晴被成功转移了视线,她苦大仇深地盯着眼前的不明液体,差点哭出声。
“我能不喝吗?”她委屈巴巴的看着纪叙问道。
纪叙摇头,将杯子直接贴上了她的嘴唇,“要我喂?”
这东西能解酒,也是对三番两次在他不在身边却喝得烂醉的小姑娘的惩罚。
对上他坚决的眼睛,常晴最终还是妥协了。
她就着纪叙的手,捏着鼻子苦着脸,大口焖下。
一喝完,常晴无力地重新倒回床上,嘴里的苦味让她觉得生无可恋。
纪叙将空杯子放回原处,顺便把书也放在了柜子上,然后趴在常晴的枕头边,轻轻摸着她的头发,视线从她的脸上扫过,最后缓缓叹了口气。
“常晴,你别气我了行吗?”
常晴偏过头,沉默着仔仔细细地看着纪叙的脸。
他的黑眼圈很重,看起来有点憔悴,好像很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