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窗前,他已不在。
……
纪叙开车回到安行,给常晴发了条短信之后就将手机放在了一边,也没看常晴有没有回消息。
处理完事情之后,他步行回了家。
到家已是晚上十点,他习惯性地先做了几组俯卧撑,出了满身的汗才洗了澡躺上了床。
这个小三层的房子里就住了他一个人,很大,也很空,他从未花过心思想如何把它填满。
常晴送给他的那朵假花被他放在了楼下,和她之前送他的那束玫瑰花放在一起。
他不会保养花,只偶尔喝水的时候会顺便在花瓣上撒一点水。
现在,那束花焉巴巴的,枯萎了一半,一部分花瓣变了颜色,粘在一起。
而放在外套里的那几颗糖和签了她名字的纸,被他在洗澡前掏了出来,随手放在了床边的木质柜子上。
关灯的那瞬间,他的视线无意中在柜子上的东西上扫过。
眼前突然闪过常晴笑眯眯的脸,还有那天,她喝醉时将他压在墙边的□□。
“心肝,你的唇怎么是薄荷味的?”
“纪叙,我喜欢你,你这次听清楚了吗?”
“纪叙,你看不出来吗?我是在追你啊!”
“奶奶,是我喜欢他,我在追他。”
……
小姑娘说过的话在耳边循环,像车里安装的音箱,音质很好,3D环绕,最后,以宴彦的声音结尾:
“如果我说她喜欢的人,她找了好几年的白月光就是你呢?”
……
纪叙闭了闭眼,因为疲惫带来的睡意全无,心里上的疲惫占据了上风。
说实话,他很不习惯这种感觉。
学生时期他的性格就比较野,对于他们说的早恋,和那些旖、旎的小情小爱他丝毫不感兴趣。
后来念了军校,当了兵,收敛了性子,但无论是学校还是部队,女性都少得可怜。
退伍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为了不让哥哥的心血泡汤,整天忙得焦头烂额。
那段时间,纵使身边的女性多了不少,他也没心思去注意,更不想去注意。
爷爷催他催的急,他便天天打太极。
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总而言之,他和女性交流的经验极少,屈指可数。
他总是习惯性的逃离,习惯性的拒绝,可对于常晴这个小姑娘,他始终做不到狠心绝情。
和她交往的度,他掌控不了,于是总是会一不小心,就陷入被动的局面。
可偏偏,无论是拒绝,还是接受,他都不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