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晴抖着手指紧紧抓着手机,打算找准时机就报警。
可下一秒,女人抢过了她的手机砸在地上,用力的拧着她的耳朵,拖着她走,还厉声骂着。
“小小年纪不学好,羽毛没有长齐就敢跟男同学来酒吧这种地方。”
“我要问问你们学校的老师,问问他们都是怎么教小孩的。”
怀里的盒子掉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常晴两手都被拖拽着,被迫往前走。
手被掐得疼,她挣扎着,拿脚死死抠着地面。
她害怕地大哭,不断叫着救命,却被女人捂住了嘴。
唇缝溢出的“呜呜”声,也被男人的声音挡住。
“老婆,小孩子嘛,不听话,你冷静点。”
两人一唱一合,挟持着她越走越远,越走越偏。
嘴巴被死死捂住,常晴挣扎着想往街对面有人的地方靠,却没那么大的力气,逃不开两人的压制。
路很黑,眼看着离角落的一辆面包车越来越近,常晴的心里也越来越绝望。
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只要上了那辆车,她就完了。
她的下场会和新闻里的那些被拐卖的少女一样,被卖到贫穷落后思想封建的小山村永远也逃不出来。
或者被卖到国外,更或者,被利用完之后,再卖掉身体器官……
想到那些画面,常晴浑身一颤,她咬着牙舞动着手臂,奋力地挣扎起来。
可头发却突然被拽住,皮筋也被扯断,发丝散开,凌乱的黏在满是泪水的脸上。
常晴感觉到自己的背上被抵上一个锋利的东西,身体一僵。
“小姑娘,别挣扎了,没用。”
耳边的声音阴冷狠厉,像眼镜蛇在吐信子。
常晴身体狠狠一抖,眼泪越发控制不住。
内心的绝望越来越大,像雾一样蔓延,冷意扩散至五脏六腑。
这里不像是五一广场前白如白昼的那一片地带,眼前的黑夜,似无边无际。
……
纪叙和往常一样,一到晚上十点他就偷偷下了车,在这几条小街上逡巡。
按理来说,这几天是那些人下手犯案最好时机。
零点过后,前来游玩不小心落单的女学生不少,午夜时分捡烂醉在街头的女人也很多。
他刚从一条小道出来,转角就看到了黑暗处,扭来扭去的几个身影。
老旧的街道,夜间光线太模糊,他看得并不分明,只隐隐约约能看到是三个姿势诡异的人。
那边的声音吵吵囔囔的,听着很像是夫妻间的吵架,并没有什么不对。
让他感觉到不对的,是被他们抱在中间的人,太过安静了。
纪叙敏锐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却依旧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很自然地向那三个人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