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的。”谢致温声安慰小虞萱,“想要不被欺凌,自己就要立得住,有让旁人不敢来犯的本事。不过你不用担心,有哥哥在,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哥哥永远都护着你。”
虞士渊在门外,把兄妹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楚。
他不由得重新审视自己的儿子,这个平日里读书都要督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小混蛋。
虞士渊心尖一酸,转身离去,第二日,重金请了师傅来,住在家里,专教谢致习武。
俞随听完虞萱讲的这些事儿,若有所思道:“原来他那个时候就又要读书又要习武了?那日子过得多没意思啊,一看他就是小时候过得太苦,长大心里都扭曲了。。。。。。”
江琅放下茶盏,淡淡地扫俞随一眼。
俞随登时噤声,须臾,又小声嘀咕:“不过他办事儿虽然混账,倒还算良心未泯。他惹恼了我,我就让人天天盯着他,想抓他些把柄告去虞知县那里。谁知,跟了半个多月,净看他路做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儿了。”
一时是给路边的乞儿送些吃食,一时是给被欺凌的孤儿寡母讨回公道,甚至有一次,他竟然孤身一人追一个盗贼追了十里,把一位老翁的留着买棺材的钱给讨了回来。
这让俞随对谢致有了些改观。
虞萱道:“我父亲最烦人行贿,我哥哥亦是如此,那时都是误会,后来你们说开了不就好了?”
江琅点点头,赞许道:“何止是好了,简直是臭味相投,你们俩常混在一处,虞知县没少给你们收拾烂摊子吧?”
俞随嘿笑道:“殿下明鉴,咱们从不干伤天害理的事儿,没少出力干活儿呢!虞知县见了咱们都是拍手叫好的。”
江琅和虞萱心照不宣地笑起来,这话谁信呢?
时候不早,江琅没久留,让虞萱同俞随说罢话,便和柳夫人来寻她,她还有些事儿要烦她们帮忙。
虞萱答应了一声,目送江琅离开,再回头的时候,见俞随正看着她,像是先想说些什么。
虞萱怕俞随和谢致昨晚觉察出异样,便故意扯开话题:“俞哥哥今日不忙吗?”
“不忙,我什么时候会少了陪你的空儿?”俞随应声回答。
这话一出口,亭子里的气氛更怪异了,虞萱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了,俞随的年纪不算小,早就该娶妻了。
这样的话在儿时可以当做纯真的友谊来对待,但现在毕竟不同了。
虞萱讶然地瞧着他,她压下别样的感觉,温柔笑道:“俞哥哥待阿萱一直都很好的。”
俞随今日就想把事情问个清楚,他见虞萱扭捏不愿提,索性直截了当地问:“阿萱知道我和你哥哥都是最在意你的,怕你受委屈,更怕你忍着委屈。陈盛钧是个四处留情的浪荡儿,你从前是不是见过他?”
虞萱咬着下唇,红了眼眶,哥哥和俞哥哥果然已经发现端倪了,就算她不说,他们想尽办法也会查出是个怎么回事儿,要为她讨个说法来。
虞萱摇摇头,又点点头。
“见过的。”
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