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她灼热视线盯着的夜玄怎么可能没有反应,一睁眼便看到小姑娘看着他笑弯了眉眼的模样。
“笑什么?嗯?”夜玄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不明白云端突然大变的态度,之前她的笑容从来都是三分虚七分假,唯有今日笑的还有几分真心。
云端闻言立马笑嘻嘻地道:“看着殿下的绝世姿容,不自觉便笑了出来,难道这你也要管?”
突然被夸容貌的夜玄失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夸他的容貌,如果是别人,他自然不会多高兴,可若是她,他倒生出几分愉悦来。
云端的好心情其实未保持多长时间,等她饿了用膳时,盛灼踏着月色匆匆而来,本来将头快埋进碗里的云端明显感觉到了夜玄的情绪变化了一瞬,转瞬又恢复正常。
然后她就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她先前好像觉得夜玄和盛灼是一对暧昧的好基友来着,那她现在是成了第三者吗?
想着,云端碗里的碧梗粥就咽不下去了,别误会,不是因为吃醋,而是对于她成了第三者这个认知让她有点儿慌。
都怪她,被夜玄的美色迷昏了头脑,都忘了此事,若不是盛灼来,她估计都想不起来。
哦,请让她为她还没来得及萌芽就被扼杀在摇篮的爱情默哀三秒钟。
默哀完的云端继续愉快地喝粥,喝完粥还吃了几块甜腻腻的栗粉糕,然后便不再吃了。
吃完的云端看着相对而坐却又不说话的二人,觉得可能是因为有她在所以说话不方便,所以她极其懂事地道:“我先去外边转悠转悠,消消食,你们随意,随意。”
说着,云端便出去了,还贴心地关上了门。她刚出去便看到修二对她露出灿烂而微带讨好之意的笑容。
云端嘴角扯了扯,露出要笑不笑的神情,明显不打算原谅他的样子。
修二的表情立马垮了下来,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云端冷哼一声,就在院子里瞎转悠,也不打算出院子,原因大概就是听了几天的恐怖流言,虽然知晓是瞎编的,但还是不敢走远,怕真碰见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边转悠她边想着书里的剧情,主要是想反派大佬是不是基佬这个事关她人生大事的重要剧情。
可想了半天,她也没想到书里有说反派大佬是基佬,难不成是她误会了?
但她记得书里的反派大佬直到大结局也未娶妻,也不是近女色的样子,可不近女色又不代表近男色,万一夜玄是双性恋呢,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脚踩两只船就不对了吧,一边有着真爱盛灼,一边吊着小可怜的她,也太过分了吧!
吊着她还是好听的说法,万一夜玄就是拿她当挡箭牌呢,像这种事在现代都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遑论古代,哪个基佬不是藏着掖着,敢明目张胆出柜的能有几人!
现代还有为了掩盖自己是基佬而娶妻的人在,生儿育女后却还是和同性真爱纠缠不清,然后对妻子冷暴力,还死不离婚,拿妻子当挡箭牌,可谓是渣男中的战斗机!
夜玄不会也是渣男中的一员吧?
不行不行,她必须得确实夜玄和盛灼到底是不是有着“碍情”的“好兄弟”,不是当然最好,若是,她可没有给人当第三者的乐趣。
在她想到这里时,门开的声音传来,出来的却不是盛灼,而是夜玄,他外罩着雪白色的狐裘披风,妖媚的面容透着一股羸弱的苍白,看着就很,咳,很受。
很受的夜玄在看到院中站着的云端时,走了过来,先在她脸上碰了一下,感觉到凉意后便将身上的狐裘披风解了下来,然后将云端包住。
而云端摆着如丧考妣的神情看着夜玄这非常暖男的动作,如果没有盛灼那个煞风景的在,她会觉得甜甜的恋爱终于轮到她了,可有盛灼在,别说甜甜的恋爱了,只要不是甜甜的陷阱,她就谢天谢地了。
注意到云端神情不对的夜玄将云端身上的狐裘披风拢了拢,然后在她额头上轻敲了一下,“怎么,冻傻了?”
云端的声音好似游魂一般,又虚又飘地道:“就是觉得这披风太大了,还是你披着吧。”可不就是大,在夜玄身上大小刚好、无比有范儿的披风搁她身上就像是小孩儿偷穿大人衣服似的,又怪又难看。
“夜风大,你披着,我安心。”夜玄拉着她的手,往院外走去。
云端忽然捂住自己的心脏,感觉夜玄方才的话就像丘比特的神箭,“biu”一声便射中了她的心,让她觉得有点儿hold不住。
她为什么觉得夜玄恢复记忆后变得又撩又勾人呢?是错觉吗?
夜玄牵着神游天外的云端到了书房,然后将她安置在罗汉床之上,又让守在外边的下人端来茶点放在床上的小几上,在云端乖巧的视线中缓缓道:“你睡了一天想必此刻也无睡意,便乖乖待在这里,无聊了就随便走走,别走远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