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夭站在原地,望着柳文宣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他,避免他卷入更深的漩涡中。
但同时,她也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愧疚和痛苦,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又伤害了一份纯真的感情。
“满意了吗?”陆夭夭转过身,冷冷地看着谢倾尘,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你满意了吧?看到我这么对他,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谢倾尘看着愤怒宣泄的她,心里难过的无以复加,面上却还是不得不装出狠绝冷漠的模样来,他掐住她的下巴,狠声道:“你对他的狠还不如当初对我的十分之一。夭夭,你知道我两次看着你骤然离开,尸骨无存的感觉吗?痛彻心扉,你懂不懂痛彻心扉的感觉?”
陆夭夭当然懂,她也觉得对不起他,只是他们都是被命运操纵的棋子,身不由己。
“所以,陆夭夭,我告诉你,你别再想着让我放过你,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别想逃开我。”
陆夭夭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她知道,跟这个男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他现在已经被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话。
和陆夭夭预想的一样,谢倾尘对付她无非就是那些手段,威胁,囚禁……
长宁等了几日,都没等到什么动静。
皇兄不会要失言,不帮我对付那个乡野村妇吧!
眼看着拿解药的日子也要到了,不想到陆夭夭面前卑躬屈膝,所以她先来找皇帝。
皇帝还在处理政事,还没过来。
长宁跟他一母同胞,小时候两个人落魄的时候,得到一块饼子,长宁也不吃,执意分给谢倾尘。
所以谢倾尘登上皇位后也对她格外优待。
他身边的奴才也是知道这位公主得宠的,所以并不敢阻拦长宁把皇帝居住的宫殿当自己宫殿一般随便造。
很快长宁就发现一门上了锁。
“这房间怎么锁着了,里面是放着什么贵重物品?”
她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了回应声,“是我。”
比起阴晴不定,腹黑的谢倾尘,陆夭夭倒宁愿面对没什么城府,刁蛮莽撞的长宁。
“你是谁?”
长宁下意识反问了一句,很快她反应过来,“你是陆夭夭。”
“是我。”
“来人,把门打开。”长宁喝道。
“不可。”身旁守门侍卫连忙说道:“皇上吩咐下来,除了他还有三餐送饭食的,谁也不准进去。”
“狗奴才,难道连本公主也不允许,我看你是活腻了,敢拦本公主。”
长宁公主怒目圆睁,手中金鞭一挥,险些抽到那守门侍卫的脸上,吓得他连连后退,不敢再言语。
门被打开,长宁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很快在床上看到了陆夭夭。
她惊异道:“你怎么会在这?说!”
“那还不得去问你的好皇兄?”陆夭夭淡然一笑,坐在简陋的木床上,神色平静,“是他囚禁了我。”
长宁显然不信,她走近陆夭夭,愤怒道:“不可能,一个乡野女子,也妄想攀附我皇兄,真是异想天开。”
“你若觉得不是,不如你现在就放我走,那我倒要欠公主一个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