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又如何?她既然煞费苦心想要接近你,我何不成全她?这样没准你看上她,我还能因此解脱。”陆夭夭说得很直白。
“好,既然你这么想我碰其他女人,我便成全你。”谢倾尘腾地一下站起身,打开门,头也不回离开。
陆夭夭面色冷漠注视着门口,心底的酸涩一阵又一阵涌出。
他若真去找了,也好,他们就能彼此解脱了。
龙映敏本来就一直在外面偷听,听到谢倾尘和陆夭夭在里面发生争执,他说那些话,她便以为自己有机会,斜倚栏杆,眸含春情地看了谢倾尘一眼。
手指还故意将一缕秀发拨到脑后。
本以为谢倾尘一定会对她动情,向她走过来,谁料谢倾尘却仿佛没看见一般,目不斜视地走过,下楼。
龙映敏脸上的笑容僵住,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与不甘,但她很快又调整情绪,决定再寻机会。
是夜,谢倾尘没来守夜,门口有清风驻守。
陆夭夭的心越发酸涩。
今夜,他恐怕要跟龙映敏在一起。
这不是自己期许他这么做的?可自己为何这般难过。
夜深人静,谢倾尘所在房间糊窗纸被戳出一个洞,一缕白烟悄然飘进来,无声无息。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房门被推开,一曼妙女子进来。
她轻移莲步,走到床榻,看着床上熟睡的谢倾尘,得意道:“看看你,再不正眼瞧我,还不是落在我手里了。”
说着,她打开手中绿色小瓶的盖子,放到谢倾尘鼻前轻嗅。
谢倾尘慢慢睁开了眼睛,却不复清明,眸子里仿佛蕴着一团火。
一看他这模样,她就知道他中招了。
“公子,我是你夫人。”她伸手就要为谢倾尘去解腰带,猝不及防被扼住手腕,然后狠狠甩了出去。
“想对我用药,你还不够格。”
女子跌坐在地上,一脸震惊,“怎么会,奇媚还是天底下最烈的药,怎么对你无用?”
而且她今夜还特意换了装束,令她看起来,十分像那夫人,可他怎么还能保持理智。
“最烈的药那只是你以为的而已。”
曾经,他陷在失去夭夭的痛苦中,什么毒药都吃过,就是想让自己尝遍苦楚,折磨自己,报复自己,区区奇媚又算什么?
谢倾尘这样,龙映敏还是不肯死心。
她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出众的男子在,得不到他的人,实在不甘心。
她又扑了过去,跪在谢倾尘脚边,嘤嘤哭泣,“公子,您虽丰神俊朗,无奈您的夫人却对您无意,屡屡口出恶言,既然如此,您又何必把一颗真心白白浪费在她身上?自见到您的第一眼,奴家就倾心于您,愿意为奴为婢,一辈子没名没分跟着您,求求您看看奴家好不好?”
她搔首弄姿,“论脸蛋,论身段,奴家自信都不逊色她。”
“你也配和她相提并论?”龙映敏的咽喉猛然被谢倾尘扼住,他的眼里尽是戾气,“我十三岁就跟她在一起了,你也配跟她比?”
龙映敏被掐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脸色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
她不明白,为何自己费尽心机,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她以为,凭借自己的美貌和手段,足以让任何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却唯独在谢倾尘这里碰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