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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迪克的瞳孔缩了一下，紧握着手机的手松开了，伴随着手机落到地上的&ldo;啪嗒&rdo;声，他试探着伸手环上北风的背，当他的手掌确认的把感受到的温度传递给大脑时，他觉得自己干涩的眼睛开始被湿润。

他不知道他接到阿福的电话说超人带回了布鲁斯的尸体时想到了什么，可当他脑子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身处北风的家里了。迪克那时下意识的觉得有点尴尬。但他马上意识到这个房间其实没有北风生活过的痕迹。

北风根本不曾在过。

这个认知让他彻底的慌了。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但他听到了北风说他在。

你明明不在。你明明说过你不会离开的。他听到自己心里有个声音这样说。

你把我留下了。

北风感受到了肩上传来的湿意和背上越抱越紧的手。他没说什么，只是更紧的抱住了迪克，同时不时用右手抚摸迪克的后背，帮他平复情绪。

&ldo;我在，我在。&rdo;北风的声音越来越温柔，他没想到自己居然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居然让这只知更鸟露出这种表情。

这不就是你的希望吗？在这只知更鸟的心里留下独属于你的痕迹。

但我不希望通过伤害。

所以我才每天都给夜翼送饭，有时给他搭把手，让他习惯我的气息，习惯有我在身边。

迪克不适合悲伤。

我也曾发誓不让自己重视的人感受自己曾经经历的悲伤。

所以，既然你抱紧了我，就别想让我放手，理查德。

等迪克缓过劲来的时候，北风微微站直了身子，扣着迪克的头吻了上去。

迪克的眼睛猛地睁大了，他下意识的想拉开北风，但口腔中传来的刺激和疲惫后放松下来甚至开始窃喜的神经让他不自主的放弃了抵抗，环在北风背上的手甚至开始用劲。

带着迪克的舌头缠绵的几圈后，北风松口，前额抵住的迪克的头，语气依然温和：&ldo;你知道我不会离开的。&rdo;

迪克沉默着偏开头，没看北风，即使反应过来北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他依然觉得不安：&ldo;br……b……&rdo;音调转了好几下后他才说对那个称号，&ldo;蝙蝠侠……死了，我来找你，可……所以我以为你也离开了……&rdo;

&ldo;……&rdo;北风语塞了一会，这里不是他家，他按照习惯每天都清理一遍不留痕迹，但他没想到居然有访客的到来，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好吧，我的错，执意于让迪克习惯我的存在却忽略了留下生活痕迹。

我应该想到既然我把走空路的正确路线给了迪克，那他总有一天会拜访的。

抿抿唇，北风把迪克的头扳正，让他的眼睛直视自己，开口，语气更加坚定。

&ldo;我不会离开，我发誓。&rdo;

被蝙蝠侠死在任务中的消息刺激的混乱的大脑终于清醒了过来，迪克看着那双温和而坚定的深褐色眼眸里自己的身影，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的心脏跳的得越来越快，深呼吸了好几下都没法平复下来。

完了，迪克默道，以前是因为不放心而去关注北风，后来是觉得呆在他身边很放松，现在，他真喜欢上北风，而不止是北风身上能让他觉得安心的气质了。

北风已经开始活过来了。一旦把人放在心上就会温柔的无法摆脱却又很好的保持了距离的北风，他不想离开。

他都已经好久没在非事务时间联系芭芭拉，而且也好久没想过女孩了。

&ldo;我知道了。&rdo;说着，迪克抱紧了北风，声音有些发闷，&ldo;我也不想让你离开。&rdo;

&ldo;你平静下来了。&rdo;北风在迪克身边坐下，搂住迪克的腰，拿起被主人扔在一边的多米诺面具，递给迪克，&ldo;那么，你现在是得回哥谭吧，布鲁德海文需要我帮忙吗？&rdo;

迪克接过面具，&ldo;我刚反应过来，圣徒那边还没有消息，蝙蝠侠出事了她不会这么平静。&rdo;但他没说关于帮忙的事，看起来对北风的提议有些犹豫。

北风吻了吻迪克的脸，笑了：&ldo;不需要就算了，怕出事我可以换个身份。&rdo;

&ldo;你在莱克斯。卢瑟身边用的招数与和狂暴战斗时用的招数不一样，你甚至换了张脸。&rdo;迪克看着北风，摇了摇头：&ldo;你也就差代号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