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松开始还一副“别说我认识这二货”的见鬼表情,到后来基本木着一张脸,镇定坦然的接受四面八方投来看神经病一般的眼神。
岺乐举着手机,摄像头对准蹲在地上学青蛙跳的查军军,指关节捏得脆响,她冷笑一声:“明天她清醒过来,我一定请她吃一顿竹笋炒肉。”
米松为她默哀三秒钟。
鸡飞狗跳的回了寝室,闹腾了半个小时的查军军能量条终于见底,宛若死狗一般扑在床上,然后砸吧砸吧嘴懒唧唧的翻了个身,不动了。
岺乐在走廊上挨个敲门,死乞白赖的要包蜂蜜,接了杯热水冲开,瞥了眼趴那比谁都睡得香的查军军,面容不可抑制的扭曲了一下。她端着杯子,踢了踢查军军悬在床边的腿:“起来,把蜂蜜水喝了。”
反复踢了两三次没反应之后,岺乐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耐烦起来。她一把拽着查军军的衣领,不客气的把人拽起来,杯子递到她嘴边,语气危险:“喝。”
查军军这才勉强睁眼,眼底满是迷离。
低头咀了一口,猝不及防被烫了一下。
她一个激灵舌尖有点发麻,委委屈屈的看着满脸不耐的岺乐,吸了吸鼻子:“好烫。”
岺乐再度蹙眉。
她侧目避开查军军可怜巴巴的眼神,神色没怎么变:“我这是在伺候祖宗呢?”
边说,又去兑了点凉白开。
这回轮到米松在一边忍笑:-D
岺乐一脸认命:“来我的小祖宗,起来喝水。”
查军军哼哼唧唧的喝了半杯,余下的奈何岺乐怎么哄也不肯再喝一滴。岺乐对着瘫倒不动的某人翻了个白眼,出声吐槽:“平时怎么没发现这么娇气。”
她一个人嘀嘀咕咕了两句,才转身把杯子拿去冲洗。
让查军军这么一闹,时间也晚了,几个女孩子换掉占满烤肉味的外衣,轮番洗漱,接二连三的爬上床。
—
翌日。
大概是大家的作息习惯都有所不同,米松是寝室里醒的最早的。她听着耳边室友均匀的呼吸声,轻手轻脚爬下床,轻手轻脚的拉开书桌前的椅子,轻手轻脚的坐下,开着小台灯,拿着一台半旧的复读机卡进磁带听英语单词。
等其他人醒的差不多,她才起身刷牙。
查军军是最后一个醒的。
她揉了揉乱糟糟的短发,宿醉带来的后遗症只是轻微的头疼。待坐了一会儿,她又好好感受了一番才隐隐觉得不对,这宿醉的后遗症有点大,她现在感觉全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