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与白色的房间距离最远,差了有十分钟左右,而相邻的则只差了一分多一点。三人都努力思考着,这会是什么意思?难道钟上的时间代表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悠扬,像是黄铜之间互相碰撞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们都是一惊,音果辨认着方位,立刻跑了起来,喊道,“是黑色的房间!”
来到黑色房间,里面的座钟正在敲响,而上面的时针则正好指在了十二点这个位置。
一阵阵喧嚣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在入口处,十几个披着破篷烂衣的人正排着队的走进来,它们赤着足,在地毯上又蹦又跳,手不断挥动着,像是在跳着一种奇怪的舞蹈。所有人都将灰白的头发披散开来,苍白脸上满是褶皱,眼皮耷拉的几乎要遮住整个眼睛,嘴里还发出又哭又笑的声音,像是在大声交谈,又像是在一同唱着歌。
陈蓝一脸诧异的指着这些人说,“之前跟着我们的东西和它们长得一样!”
这群人完全无视了陈蓝他们的存在,就这样结着队从他们面前走过。进入黑色房间时它们在里面停留了一会,陈蓝看到有人拿起了桌子上的空杯子,像是盛满酒一样放在嘴边,还有人在镜子前不断的做出各种表情,另外有人在长椅上坐下又站起,更有人抱着空气,在房间挑起舞来。
一直到钟声结束,它们才继续排队离开,不过这时下一个房间的钟声却又响了起来。
就这样,这群人在房间里扭进扭出,每次都要闹腾一会。三人跟在后面,看着它们发疯一样的举动,直到走到了最后一个房间。
就在陈蓝猜测它们会不会沿路再重复一遍的时候,白色房间的钟声戛然停止。
这些人的动作也一同停下,像是时间被定格,它们保持着原先的姿势,静立在原地,宛如一座座雕塑。
过了几分钟,就在三人一度怀疑它们已经不会动了的时候,近乎绝望的哭号从它们嘴里传了出来,所有人又活了过来,捶胸顿足,在地面和墙壁上又敲又打。
呼的一声,白色房间里火盆的火一下子全部熄灭,不过陈蓝并没有感觉到有风刮过,房间里暗了下去,那些哭喊声也消失不见。
唯有那面一人高的镜子在散发着幽光,镜面上倒映出了一个人影,它穿着繁杂精美的服饰,脸上带着一副红色的舞会面具,它看着三人,自若的理了理袖子上的花边,弯腰行礼,最后走入了黑暗之中,
镜子暗淡了下去,像一只巨兽,吞噬完了最后一点光亮。
“出去……快出去!”音果后退一步说。
他能感觉周围的空气在变得粘稠,犹如实质的黑暗包裹住了自己。这个地方开始涌现出了浓浓的死气,整个房间正在被一股力量拖拽着离开,就像蛋糕被切开了一块,空间也在分离塌陷。
砰的一声关上门,音果在走廊上握着把手静立了几秒,门后的异样还在继续,即使看不见,他也能感觉一片混沌,原本的空间消失后,最后只会剩一片虚无。
等他再次拉开门,白色房间已经消失了,门框后是一片被红砖砌成的墙壁。
“怎么回事?”陈蓝紧张的问。
“一个房间消失了……”音果舔了舔嘴唇说,“好像镜子里有什么东西被放出来了。”
“在……在哪?”茂京四处乱瞟。
“我也不知道。”他摇头,“刚才那些怪人我想都是祭品,以鲜血换取力量,以自由换取生命,这倒是很常见的做法。”
茂京瞪大眼睛,“恩?邪教啊!”
陈蓝拍了拍他脑袋,“少见多怪了,你面前这个人也干过不少缺德事,什么胎儿处女万人坑,他都家常便饭了。”
“什么!”他一瞬间变得极为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