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房子就是吴桐和凤起去年盖的属于他们的小窝,两层楼的小木屋建筑,外面看起来非常朴素,木头保留了原木色,里面布置得非常温馨。楼下是起居室和凤起的实验室,楼上是他们的卧室,房间不多,足够两人住了。
在墙外种花草是凤起的主意,没有直接种在木头缝隙之间,虽然那样确实能活,但对盖房子的木头来说腐蚀性太严重。花草种在紧挨墙脚的花坛里或者花盆里,然后沿着墙壁攀岩,在吴桐的控制下,这些爬藤花草主动绕开了所有窗户,四面墙壁的花草各不相同,为月季、蔷薇和铁线莲,因为这几种花花期长,一年至少能开三个季节,只有冬天才会停歇。
院子里则种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名贵花草,都是凤起花了时间和精力从世界各地淘回来的,本来这些植物习性未必能够适应这里的气候环境,但有吴桐在,哪种植物都能生长,而且长势还非常好。
大家在繁花似锦的院子里流连忘返,不舍得离开,这时一辆十分骚包的黄色兰博基尼唰一下停在了小院外面,门往上打开,一个戴着墨镜的长发女——哦不——男子跨了下来,那身高绝对不会是一个女人,身材也很平,对方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极其美丽的脸庞,形容一个男人用美丽确实不太恰当,但除此之外,确实没有更合适的词语了,他将墨镜往领子上一挂,啧啧称赞:“这两个家伙是越来越会享受了。”
温润如玉的司墨从车上下来,打开前备箱拿东西,说:“你把车停这儿做什么,停那边院子不就行了?”
“那边早就没房间了,今晚咱们就住这儿。”胡九打了个响指,分花拂柳进了木槿和紫藤怒放的院子,里面各种鲜花正在以一种诡异的热情怒放着,每一朵都要超出寻常花朵的一倍大。
司墨笑着说:“我觉得凤教授不能答应。”今年过年他们没过来过年,吴桐和凤起去阿尔卑斯山滑雪了,他们两个人则去了南极看企鹅。
“不答应也得答应,哼,就凭他能建房子我不能建!”胡九提起这事还忿忿不平,当初吴桐和凤起要建房子,一说朱丹就答应了,他也想在这附近盖一座度假别墅,地方都找好了,然而却建不起来,当地政府说那是非宅基地,朱丹说那地方不属于灵异局管辖,一盖起来就是违法建筑,会被社会舆论监督批评。
胡九奔走了月余都没能搞定,最后死了这条心,所以他现在看着吴桐和凤起这座房子,还是忍不住犯红眼病,实在是羡慕嫉妒恨啊。
他还没走到门口,吴桐就打开门出来了:“司墨,你们来了啊。我说外面这么大动静,原来是胡老板的车。”
司墨走过来,递给吴桐一个纸筒:“今天怎么没去那边?”
吴桐欢喜地接过纸筒:“画完了吗?今天还没过去,在画画。”他打开纸筒,从里面拿出一卷油画布,是司墨亲手画的油画,画面上正是他这座房子,色彩斑斓,十分生动,吴桐赞叹:“画得太漂亮了。”
司墨说:“一般般,油画不是我擅长的,中国画还差不多。没给你镶画框,那车子前备箱太小了,放不下。”
“没事,我们可以自己做画框。我看看,就放在一楼的客厅里,风格非常搭。”吴桐拿着画布在墙上比划了一下,怎么看怎么喜欢,他最近也在学画画,主要是为了打发时间,他们的生命这么漫长,总要培养点兴趣爱好来满足一下精神需要,凤起搞科研,还会弹琴,胡九的兴趣则是赚钱,找各种乐子,司墨是琴棋书画都擅长,他总不能做个只会种菜的农民。
胡九说:“凤起呢?我们今天住你们家了啊。”
“想得美!”胡九话音刚落,凤起就出现在了客厅里。
吴桐接过话题:“没问题,客房一直都空着的,你们就住客房吧。”
胡九朝凤起露出了得意的笑脸:“那么小气做什么,你家既然不欢迎客人,还准备客房做什么?”
“我想自己偶尔住不行啊?”凤起瞪他。
胡九听到这里笑得打跌:“哈哈哈哈,原来你愿意住客房。小梧桐,你今晚就打发他去住客房!”
梧桐挑挑眉:“我可以考虑一下。”
凤起瞬间就明白过来,胡九这是在嘲笑他被吴桐赶出主卧呢,便横了胡九一眼:“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了。谁说我一个人住客房了?我和吴桐想住主卧就住主卧,想住客房就住客房,这叫情趣。”
吴桐脸微红,越说越不像话了:“我领你们上去吧,别理他。”
凤起看着他们的背影,耸了耸肩,此刻他注意到留客房确实没有必要,万一吴桐和他吵架,要跑到客房去住怎么办?应该想办法把客房给改了,改成吴桐的画室得了,要不弄成琴室也可以,反正不给胡九再来蹭房间的机会。
吴桐领着胡九和司墨上了楼,推开客房的门,里面布置得十分温馨:“床还没铺,被子床单都在橱柜里。”他走进去打开了橱柜,拿出了床上用品,准备铺床。
司墨拦住了他:“不用你弄,我自己来。”
“那怎么行,你是客人。”
“那也用不着,这点小事我们还是能做的。”司墨从他手里接过被褥,开始铺起来。
胡九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推开窗户,看见窗户四周迎风招展的娇嫩月季,摘了一朵嗅了一下:“你们这儿的生活确实像个世外桃源,唯一不太满意的是外面有点吵,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