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天心中疑惑,但是并没有害怕的意思。
今天是开业的好日子,宋晴天不想因为于朱玲玲这样无端的挑衅而破坏了氛围,但是他也不能任其造谣生事,这样明显的对杜若和自己无礼。
宋晴天微微一笑,“朱玲玲,你年纪比我年长不止十岁吧,怎么不懂得尊重人?不会尊重人的同样得不到别人的尊重,你可知道你方才说的这些话,在群众的眼中你是什么样的角色?你谩骂杜老师,同样群众心里会辱骂你不识大体,没礼貌,你说过杜老师的每一句不好听的话,群众在心里同样也会对你这样说。”
朱玲玲的口才远不如宋晴天天,听得这一番话,就按耐不住。
“宋晴天,你说的话鬼才信,哪有人会在心里骂我?你可以问问看热闹的人。”
“朱玲玲,你是不是傻,人家心里骂你就行了,还要别人说出来,你这不是要自取其辱吗?如果你需要,我成全你。”
围观的人群中有不少宋晴天自己的人,比如秦小飞石磊,宋晴天有把握用这句话镇住朱玲玲。
确实,这话把朱玲玲气的倒噎气。
朱蓉蓉看姐姐败下阵来,就冲了上来,“我姐说的一点没有错,你看杜若不好好在学校教书,在大庭广众之下唱这些浪词艳曲,怕是在学校也带坏了学生吧。”
宋晴天说:“朱蓉蓉,你这找事儿也要玩车轮战吗?既然你这样说,我们就来说说道理。戏剧是艺术,是民间流传几百年来,无数的民间艺人经过多少心血和经验,磨炼出来的艺术种类,早已受到人民群众的喜好才能流传开来,才能怎么多人来看,就连我们国家的主席也会接见文艺工作者,解放战争时候专门成立了部队剧团,表演节目慰问士兵,这都是正统的文化,得到国家的认可的,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了?莫非你早上没有刷牙吧。”
没刷牙,就是嘴巴臭呗,这话说出来,围观的群众不由得一阵哄笑。
加上宋晴天提到了国家,这份重量可不是谁敢随便说什么的。
朱蓉蓉脸上白,咬了咬嘴唇,没忍住心中的怒火,朝着宋晴天“呸”了一声说:“你这个死妮子,说话真毒,咋不嘴上长疮!国家的剧团都是表演的红色剧目。你看杜若当着这么多人的人唱那些污秽的段子,什么白娘子,就是妖精而已,勾引人的妖精而已。围观的这么多男人,也不知道他想沟引谁!”
“能让人身临其境的体会到国家传统文化的艺术,感染到观众,才是真正的艺术造诣。你这说话水平差,脑子也不好使吧,好好的东西被人歪曲成什么了。”
“呦,看你这话说的,我们都听不懂了,读了县城一高就卖弄起文化来了,这是欺负我们没有读过书吗?我可不管你怎么说,我就觉得,人家唱戏也是有个对手,白娘子总是要对着许仙倾诉,哪有一个人对着围观的群众搔弄姿的,这不是勾引人吗?”
杜若的表演确实能深入人心,打动群众的心,却被朱蓉蓉故意歪曲成这样,杜若听他们争吵,朱家姐妹无底线的挑衅,让她没法继续表演,她的眼神冷冷的扫过朱家姐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存心惹是生非而已,无知的女人!”
朱蓉蓉避过杜若的眼神,“是我无知还是你太风骚?我就知道《断桥相会》是一男一女对唱,还有一个小青蛇,你这一个女人对着一群男人唱这样的戏,真不要脸!”
杜若镇定自若的说:“我一个人表演,难道还要一人分演两个角色!鸡蛋里挑骨头,你算是个极致,同样是女人,你就不能善良点?”
杜若说话都是骂人不带脏字的,朱蓉蓉的气的脸色白。
“杜若,你既然选了这段戏剧,就要找个人帮你一起对唱,不管你怎么说,你一个人唱就是当着这么多人勾引围观的男人。”
朱蓉蓉这是强词夺理,人家唱戏,又不收钱,你爱看不看,唱有对手戏的段子,还要专门给你找个人来帮唱吗?
宋晴天直言说:“朱蓉蓉,你如果不喜欢看现在就回去,没有人请你来点评,别自己太把自己当个人。”
说完,宋晴天怕事情不好收场,也不想杜若难堪,就对杜若说:“杜老师,我们到此为止吧。你也辛苦了,进屋里面休息一会儿。”
杜若认真的说:“先,今天我来唱戏,是为了让你有个喜庆的开始。第二,我今日是打算这辈子最后一次唱戏,所以我穿了我珍藏多年的戏服,我也不畏惧那无知的胡话,既然是最后一场戏,我一定要唱完这一场。”
宋晴天心中有些吃惊,杜若这话分明是话里有话,难道真的是为了韩鹏程以后的名声,抛弃戏剧了。
围观的群众欢呼,“唱完,唱完。”
朱蓉蓉趁此笑道:“看到,这些男人们巴不得杜若这个女人,继续骚。”
杜若忍无可忍,她眼神凛冽,上前就给朱蓉蓉一个耳光,“嘴巴干净点。”
朱蓉蓉被打的懵了,恼羞成怒,“杜若,你这个女人,勾搭上了韩鹏程还不够,你还需要多少男人!”
杜若又要扬手,被宋晴天拦了下来。
杜若一向清高,心如止水,居然当众火,实在让宋晴天觉得不可思议。
朱玲玲开始替妹妹帮腔,“杜若要想把这场戏唱完也行,除非你能找个搭档和你一起表演,否则你依旧是在勾引围观的男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