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这天晚上,宋晴天把最近十来天的事情安排好,让宋西风暂时在家里管理一切事务。
号这天,宋晴天专门去了一趟邓毓华家里,告诉她去广州的事情,邓毓华特别高兴,正好她服装店里面积压的衣服差不多也清理完了,给了宋晴天ooo块钱,让她帮忙进货。
宋晴天又从家里带了ooo块钱,一共ooo块钱,都是o元面值的大团结,装在包里鼓腾腾的一包。
宋晴天要去广州,最担心的人数杨秀莲,她活了三四十年,南州市都没有去过,依照她的感觉广州就是在天边,这一路上的安全问题,饮食问题,无一不成为杨秀莲担心的问题。
前世中的宋晴天,北上广这些城市她可是来去自如,去过无数次,心中没有一点的担忧,她尽力的安慰杨秀莲,还说有信一起,没有什么问题的。
宋西风说:“晴天,我看报道说广州那边有很多外国人,历史课本上面讲他们身材高大,皮肤白,金碧眼,你去了要是看到,回来可一定也和我们讲讲。”
杨秀莲“哎呦”一声,“那不是妖怪吗?说的都挺吓人的。”
宋晴天笑的前仰后合的,“妈,那也是人,不是妖怪,只是和我们长的不一样而已,说话也不一样而已。”
杨秀莲还不放心,“那你要是看到外国人,可要远远的,别离他们太近,万一吓到你。”
下午,信就开车来接宋晴天,说是第二日点多的火车票,已经预定好了,下午先去郑州,在郑州住一晚,这样能提前休息好,坐火车时候没有那么辛苦。
杨秀莲对着宋晴天千叮咛万嘱咐,女儿走的时候,杨秀莲还是忍不住鼻酸,一直擦眼泪。
到了郑州以后天色近晚,信很大方,把宋晴天安排在金水河畔的中州宾馆住下。
中州宾馆是当时在郑州最有名的宾馆,二十一世纪时候的五星级宾馆中州国际的前身。
吃了晚上躺下,宋晴天就觉得浑身都困乏,这个年代的交通实在太不方便了,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就这样的劳累。
二十一世纪时候,从南州到郑州,一路高公路个多小时的车程就到了,今天她坐信的车花了个多小时。
带着前世的想法,如果开车从郑州到广州,差不多是个小时就到了,可是看眼前的状况,依照今天信开车的度,几百里地都走个多小时,要是信开车去广州,那是要几天几夜啊,特别是到了湘州省,无穷无尽的横断山脉有着十万大山,更本没有通畅的道路,车子只能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一路上都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没有导航的时代,迷路不说,吃喝都是个问题。
坐火车只能是这个年代最好的选择。
第二日一大早,信和于清波就来找她,三人吃了早餐,宋晴天说自己带了ooo现金的事儿,想找个银行存起来。
从郑州坐到广州要好几天,火车上面小偷很多的,路上稍不注意就会被小偷盯上,宋晴天带这么多钱,还都是o元面值的大团结,及其惹眼,实在太不安全了。
这点倒是宋晴天提前也想到过,可是三川镇根本没有银行。
八零年代初期,银行确实很少,四大银行就中国银行比较多,业务也做到了全国通兑通取,一行三人就去银行存了钱。
于清波买了站台票,把二人送上火车才离开。
火车依旧是那个年代的绿皮火车,不过信买的是卧铺,这样比坐着坐几天去广州舒服多了。
俩人的卧铺是在底下相对的位置,路上无事,信就说起酒厂的事情。
信说,他在疗养院食堂当采购以后,每周就来回的运送泥鳅,实在过于清闲,来回的油费也挺高的,就寻思着找个其他的事情做做。
在疗养院附近不远处有一个酿造老白干的小酒厂,酿造的老白干口味纯正,信就开始在那家作坊批白酒,每次去三川镇收泥鳅时候,顺便拉一些白酒到豫南省推销。
后来被宋晴天看到他车里面的白酒,也才想到卖白酒。
本来一直合作的好好的,这家酒厂却经营不善,停产在即,面临倒闭破产。
信对这家小酒厂的白酒品质一直是很认可,生产出来的白酒喝国营大厂的老白干口味没啥区别。
可是眼前这个酒厂出了这样的事情,信就想着怎么样把这家酒厂给买过来,把制作白酒的经验秘法给学习过来,自己办个小酒厂。
信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那个酒厂的负责人。
本来对这个小酒厂也熟悉,他再次参观了整个酒厂,信心里觉得不错,只要稍微的修整一下就可以开业酿酒,问题是自己手里的资金不足。
前几年,他开文具店,自己四处捣腾买卖,也赚了不少钱,可是一大部分钱都被闫小蝶给携款逃跑了,后来把手里的生意处理完,手头也没有太多的资金。
幸好,信的爷爷和爸爸是比较开明的人,非常支持信,给他四处借款,结果还是杯水车薪。
经过各方打听,信得知疗养院有一个退休的老领导,和这家破产的酒厂负责人有些关系,于是他就去找这个老领导。
这个老领导和信有些熟悉,也知道信以前做过几年的生意,这个老领导一直觉得信做个小小的食堂采购有点屈才。
眼见信来找他帮忙,他二话不说就答应帮忙。
有了决定,也有人帮忙,信就把家里所有存储的白酒,全部让于清波送到宋晴天家里,然后就开始着手老白干酒厂的筹备。
那个老领导出马,效果立马就出来了,他不但去向有关部门给他申请优惠政策,还把那个酒厂的负责人拿下了,信很快就拿到了买卖交易合同,但是不是全款付给酒厂负责人,而是先给付给酒厂负责人一部分的金额,以后的金额分期付给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