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孟秋文先前在孟家生活得有多痛苦,也没说是他帮孟秋文摆脱了孟司令的管制。
夏余意:“那为什么我没见过他呢?习焐哥也不认识他么?”
他疑问确实蛮多的,但每次都会问到点子上,好在穆斯年会不耐其烦地回答他。
一想到孟习焐和孟秋文见面时的反应,夏余意完全看不出来两人是亲兄弟,自以为只是撞姓了而已,还曾一度感慨他们很投缘。
穆斯年却给了他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你们都见过他的,只是那时候很小。”
“在孟家后院的时候,你见过一个衣裳破烂的小孩,还给了他一块桂花糕。”
夏余意愣住,在记忆中疯狂搜寻,突然眼睛一亮,“噢!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次我们玩躲猫猫的时候,我误入后院那次?”
夏余意觉得当时就是误入了,孟习焐去后院找他后,被孟司令狠狠批了一顿,并告诫他不能再踏进后院半步。
所以他对这件事情印象深刻只是随着时间流逝,记忆中有关于那个小男孩的背影已经模糊了。
虽然孟司令不敢训他和穆斯年,但夏余意那一次确实被吓到了,在他的印象中,孟司令从来都是和蔼可亲的,脸色从来没有那么难看过。
也就是那一次,他藏猫猫的时候遇到了个小男孩。
那小男孩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干净的,神色疏离冷漠,蜷缩在被木杆遮起来的角落,和夏余意见过的每一个小朋友都不同。
夏余意又害怕又觉得他可怜,最终从兜里掏出一块偷藏起来的桂花糕,颤颤巍巍地递给他:“这可是我最喜欢的桂花糕,你别拒绝我。”
小男孩足足与他对望了半分钟,眼底的淡漠渐渐散去,最终伸出手,接过夏余意一直举着的桂花糕。
事情就到这里,往后夏余意再也没见过这个人了,记忆中的身影也渐渐淡了去,直到这时候忽然想起来,他才觉得很不可思议。
随着穆斯年一声肯定的回答,他回过神。
张了张嘴,始终说不出话,他消化了好一阵才问:“那孟秋文他记得我么?”
穆斯年轻抚他的脸,附身凑近他,微微笑了下,“他当然记得,所以我才放心让他护你周全。”
“什么意思?”
“衣衣,有一件事儿我瞒了你很久。”他直起身,垂了垂眸,“希望你知道后不要怪我。”
夏余意紧紧盯着他,听他道:“早在首次听你提起过这人的时候,我便去查了他的底细。”
“为”
话没问出口,穆斯年继续解释道:“从我发现自己对你感情不一般开始,就告诫过自己不要插手太多关于你的事儿,尤其干涉你的交友,但后来发生了”
夏余意可以想象到他想说什么,因为在他的交友过程中,有且仅有一次闹得很不愉快。
“你那时候很伤心。”穆斯年顿了下,“所以往后再有人靠近你,我都会一一查过。”
“”夏余意眼底复杂,看得穆斯年以为他生气了。
正想讨饶,夏余意却凑近他,伸手拥抱住他,脸抵在他肩头上蹭了蹭,小声道:“哥哥,谢谢你。”
“你不害怕么?”穆斯年也搂住他。
夏余意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穆斯年问他这样的问题了,起初会想哥哥为何这么问,后来却完全能代入到哥哥的情绪。
他不问了,跟前几次一样,干脆爽快地回答穆斯年:“当然不会。”
好似这样就能给足哥哥安全感一样。
哥哥对他的爱太沉重了,沉重到过分小心翼翼,总担心会惹他不高兴。可哥哥真的很辛苦,夏余意从来不知道,哥哥居然在背后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儿。
其实每次想想,如若没有穆斯年,他不可能会在无风无雨的环境中长大。
或者这样说,一直以来,替他挡过大多风雨的,从来都是穆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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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来穆斯年的坦白中,他还知道了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