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桁不信,祝温卿整理架子上的画,突然,她找不到她画的荷花。
“师兄,我画的荷花呢?”
国子监休沐日时,她要不在府内陪师父下棋,要不就是卫辰画舫作图。
那一幅荷花溪水图,她画了好久,前些时日刚完工。
“被人买走了。”
“什么嘛,我画的,你都不同我说一声就卖掉!”祝温卿气呼呼地说,脸颊鼓在一起。
“你呀,从小喜欢荷花,从小到大画了多少荷花,那幅图,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想给自己留个念想,我要是不卖掉,你就走不出来了。”
祝温卿神色凝住,知道卫辰的心思。
生母魂消是她幼年的伤,喜欢荷花也是因幼年母亲抱着她看荷花,可惜,那一池子的荷花随着母亲的逝去也消散了,等她长大,那记忆里的荷花怎么都无法完美复制出来。
她也找不到当年的那个荷花池。
突然,祝温卿想到梦里,梦里司桁给她造的那个荷花池。
那是!
祝温卿浑身颤了下。
那个荷花池与她寻找的关于母亲的那个荷花池一模一样!
一股震惊浮在心头,祝温卿身子像是被定住。
“又在想什么,怎么又不说话了?”卫辰戳了下她的肩膀,祝温卿摇头,没什么情绪地道,“我临时想事,先回去了。”
卫辰看着祝温卿背影,心中疑惑,但也没有过多思考。
祝温卿回到自家房中,心中情绪还是无法平静。
梦里那个荷花池会不会就是司桁按照她记忆里追念的那个荷花池建造地呢?
祝温卿一旦这么想了,心中居然害怕起来。
“卿卿,你好像喜欢上司桁了?”秦韵地话又冒出来,祝温卿使劲晃晃脑袋,自我暗示般喃喃自语,“一切都是自己猜想,不当真不当真。”
七夕当日,祝温卿选了一身蓝色对襟蝴蝶裙,准备去赴约,岂料,刚走出大厅,看见秦敬礼着急等在大厅。
“礼哥哥,怎么了?”
秦敬礼为难地想说又不说,祝温卿鲜少见秦敬礼这般,贴心又问了一遍:“礼哥哥,你有何要紧事?”
“我知道你今日有约,但兰姨突然身体抱恙,起不了床,我请了大夫来瞧,大夫都只摇头,不得已来找圆圆。”
听到“兰姨抱恙”四字,祝温卿整个人都捉急起来,当下哪里还管那么多,起身就跟秦敬礼走。
房间内,三十多岁的妇人脸色苍白,整个人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祝温卿施针完毕,松口气:“兰姨是身心交瘁,又突然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才这样。”说着,她心中越发愧疚,“我回来这么久,与兰姨待在一起时日少之又少,是我不孝。”
祝温卿杏眸蓄起水来,兰姨是她在上京仅有的亲人,她怎么能看着兰姨出事。
秦敬礼揉揉她脑袋,安慰道:“有你这个小神医在,兰姨不会有事!”
祝温卿苦笑一番,突然想到她与司桁还有约!
&ot;如今兰姨病情安定下来,卿卿若是有事,先去忙。&ot;秦敬礼体贴道。
祝温玉犹豫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