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温玉手不停搅动帕子,恨不得帕子就是祝温卿,把她骨头都搅碎。
祝温卿表情略微呆滞,脑袋像是听见雷声炸开般一样。
什么情况!!
学究手举着白玉毫笔,眼神示意祝温卿接过去,祝温卿眼神对上学究眼神,反应一瞬,快速接了过去。
不管怎样,至少平安度过了?
“你看,我不是说了没事吗?”
司桁笑容璀璨,祝温卿偏头望去,有一瞬间的愣神。
他这张脸是真的好看呢!
但也仅一瞬就收回了目光,轻轻地“嗯”了一声,听见学究说“都散了去吧”,她便马不停蹄地走掉,一如往常作风。
“这祝温卿同学是不是有些胆小?”宋博容摇着扇子走过来,目光瞧着祝温卿背影。
司桁没有说话,目光只暗下一寸,可眼神扬起来却跟平日纨绔模样一样。
“现在的天扇什么扇子,也不怕冻死你!”
宋博容翻个白眼,将扇子背面递到司桁的跟前。
“你且好好看看!”
上面龙飞色舞写着大字,司桁只一眼就收回目光,丝毫不感兴趣。
宋博容恨铁不成钢地咬牙:“你再看看,这可是王十先生大作!”
王十?
什么十?
没听说过。
宋博容服了,佩服司桁这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国子监每逢三年都会举行才艺赛,可是这才艺赛非彼才艺赛。”宋博容言有深意地说着。
到那时,比的不仅仅是才艺,还有各种旷世绝宝闻世,而皇帝届时也会亲临国子监。
因此各家都卯足了劲往外拿,就为自家儿子女儿在皇上面前博一面。
但这些都不为司桁担忧,此刻他望着祝温卿离去的方向,陷入沉思。
宋博容见状,微微蹙眉,话……止不住说:“你该不会……”
喜欢祝温卿吧?
可是那几个字他说不出来,司桁怎么会喜欢祝温卿呢?
身份悬殊就算了,祝温卿那长相……
“不会什么?”司桁疑惑问。
宋博容想说又不敢说,补上:“该不会昨夜是你亲自打扫的西厢房吧?”
司桁嗤笑一下,宋博容肩上卸下一重担,怎么可能是司桁扫,司桁贵为天之骄子,自应受人追捧,岂会干这种自降身价之事。
祝温卿拿了白玉毫笔,第一件事就是找秦韵,跑遍了半个国子监,终于在紫樱花海下找到秦韵。
她刚走进,就听到秦韵严厉问:“怎么回事,昨日不是顾了人去打扫吗?卿卿为何还会被学究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