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远山,这是我一生的请求!对我而言真的非常非常重要!只要这一次,我只需要这一次机会,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对了,我打探到一些消息,有人向老星进贡了一批情报,是有关圣教决策层。。。。。。说不定、说不定会有玉泽瀚的消息!”
‘玉泽瀚’,三儿子的名字霎时刺痛了玉远山的心。身为质子身陷圣教,多年来了无音讯,只能凭借一盏命魂灯判断死活。
玉泽瀚是玉远山的痛,是整个玉氏的痛。
玉远山猛地摄住女人娇嫩的手腕,微眯的凤眸悚然骇人,“你竟拿泽瀚威胁我?!那是我的儿子,你怎么敢拿他和我讲条件?!”
女人被吓坏了,语无伦次地摇头,“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话音未落,她已经被玉远山甩到了一旁。
玉远山从床上站起,只留下冰冷冷的背影:“你走吧。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
女人望向玉远山孤傲的身姿,连滚带爬地伏倒在他腿边,“我只是想说我能帮上你,以我在教派中的地位能为你做些事,我能派上用场的,一直都是,不是么?远山。。。。。。远山、远山!!”
玉远山走得很决绝。
他是一个彻底的商人,可以为利益奉献一切,比如玉云渺的婚姻、比如玉冰的修炼之路、比如玉雪霓的交际圈。他给了孩子们最好的一切,孩子们理应以自身报效宗族,这是大氏族的理所应当。
但玉泽瀚不一样。
玉远山不仅什么都没能给他,反而亏欠了他的一生。所以,唯独玉泽瀚不能成为天平一端的砝码。
女人很不幸,踩中了他唯一的雷点。
“远山,你听我,听我解释。。。。。。”
女人的声音融化在清晨的空气中,无助的呢喃变成了自言自语,心也和床铺一样逐渐失去了温度。
“儿子,孩子,呵呵。。。。。。”女人的眼泪止不住地掉,情感在精神世界中崩溃,她意识到自己濒临暴走。
是的,女人是邪修。
唰——
雷霆般的果敢,女人把短匕插入左手掌心,肉体的痛楚猛地扼住内心的苦痛。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穿好衣服、离开。
*****
半个时辰后,雀羽大陆,朱雀王阁内。
“姥姥,我回来了。”
女人双目红肿,不敢朝主位瞧,只是闷闷地坐进角落。
被她称为‘姥姥’之人看起来比她更年轻,一头如雪般耀目的华发,一席如雪般凄美的襦裙。
‘姥姥’似乎早预料到女人的无功而返,“玉远山没有答应你。他怎么说?”
“他不答应,没说其他的。”
姥姥素白的指尖捻起书页的一角,姿态优雅绰约,“没说什么,你会自残以平复邪典?”
女人一想到玉远山的冷漠,刚平息的眼泪又开始不停地掉。
“我这辈子都赢不过洛祈,就算洛祈和我之间他更看重我,但洛祈还有四个孩子,她有那么多好孩子。。。。。。”
女人捂住双眼,肩膀不停地耸动。
姥姥把手轻轻地压在她头顶,寒霜般的精神力浸入脑海,再炽热的感情都会在寒霜之力下消散。
女人的瞳孔散开,随即软软地昏睡过去。
“我本不想这般极端。”
姥姥的目光遥遥望向玉氏营帐的方向,就好像透过了百里定格在玉远山脸上。。
“玉远山,这是你自己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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