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姜味糕点。
我很快发现了莎莉,她正站在昔日美术馆正门处和一个消防队员谈话。
她身着开幕式晚上穿的那件纳瓦霍式图案缤纷色彩鲜艳的厚呢大衣,衣服上的
桔黄、天蓝、紫色和蓝色,点缀着这灰蒙蒙的世界。她一看见我就朝我走来。
&ldo;非法纵火,&rdo;她说,&ldo;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我本来应该提供与我为敌者
的名单,或许我真的应该把他们在萨斯卡通市的电话号码和恶迹告诉警方。&rdo;她仍
显得是那样理直气壮,目空一切。然而在她用手捋顺头发时,我发现她的双手在颤
抖。尽管她的皮肤是棕褐色的,显得很健壮,但靠近上前,却发现她异常憔悴。她
的颧骨下方有一处烟灰污迹,我伸出手替她揩去。
她面露微笑,&ldo;唉,天啊!乔,我感觉糟透了,我需要跑上5英里或是喝一杯
烈酒。&rdo;我低头看看手表,&ldo;快9点了,我想太阳也该升出地平线了。走吧,我们
离开这儿!&rdo;我们走向停在路旁的汽车,身后传来叫唤声。是方才和莎莉交谈的那
个年轻的消防队员。他跑上来递交给莎莉一样东西。
&ldo;我想,这东西可能会使你有些伤感。&rdo;他说。
我们3人低头看他递来的东西,猛然间北风起了,雪花飞了一地。这显然是个
古老的瓷器玩偶,她的衣服已经所剩无几,头上也仅存一撮烧焦的鬈发,脸上倒还
完好无损。这个被烟熏脏的玩偶,目空一切睁大双眼,眼珠像莎莉的一般湛蓝。
莎莉解开大衣上端的两个钮扣,将玩偶放入大衣之中,然后俯下身子亲吻消防
队员的面颊。
&ldo;多谢!&rdo;莎莉说毕转身,穿过草坪走向汽车道。我回头看去,那年轻人仍僵
立在雪地里。莎莉足可做他的母亲,然而他脸上却并非是儿子接受母亲亲吻之后的
表情。
&ldo;做梦去吧!&rdo;我低声自言自语。我把双手插入口袋,顶着风雪去追赶莎莉。
她想回河堤上的画室去,我说跟她一块去。街上白雪越积越厚,人们纷纷冒着
大雪出来购物。因此当我跟莎莉到达她在萨斯彻温&iddot;克雷森特大街的画室时,时间
已经过了9点30分。
这儿称之为画室,但实际上只是城里高级住宅区里的一间平房。许多年前,莎
莉把这间房子的墙拆了,改装上落地玻璃门。她又在屋顶上开设了天窗。这样站在
室内,就能俯瞰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