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怿摸上她的额头,不小心碰到她的鬓发,指尖有冰凉之感,这才发现,她头发还未干透。
她枕着似干未干的头发,倒也睡得安详。
迟怿掌上生起微微清风,徐徐拂过她的长发,为她干发。
她头发,比看到的更长,又细又软,像蛛丝一般缠绕在他指尖。
她在哪里沐的浴?
正想着,原本熟睡的安静神女突然睁眼,拉住他的领子,反身将他推到在床上,一只腿压在他身上,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外,毫无遮盖。
她身上穿的不是她那件被她撕坏的灰不溜秋的衣服,而是翻箱倒柜找出的他的一件白衫,只是勉强合身,大半个肩头裸露在外面。
迟怿能透过大敞着的领口看见她雪白的胸脯,她却浑然不在意,问:“你去哪儿了?”
迟怿为她理了理衣服,说:“你先起来。”
“我不。”说着,一只手压在他胸前,大半个身体的重量转移到他身上,把他扣得死死的。
她忽然凑近,靠着他的颈项,呼出的气息打在他颈间,热热的,他闻到了她身上淡淡出浴后的味道。
她在他耳边说:“你身上怎么会有脂粉味?”
哪有什么脂粉味,明明全是她身上的味道,让他难以招架。
迟怿推开一点式微,重复那句话,“起来好好说话,这样成何体统。”
式微坏笑,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胸膛,说:“再不成体统的事都做了,师兄害羞什么?”
她从他耳翼一直吻到他唇角,那只不老实的手顺势解开他的衣带。
迟怿抓住她作乱的手,抱住她的腰,反生将她压在身下。
纠缠许久,迟怿最后咬了一口式微晶莹的双唇,起身说:“听话,好好休息。”说罢便要走。
式微坐起,拉住迟怿的袖子,问:“你去哪里?”
迟怿为她整了整滑下肩头的宽大衣衫,说:“我就在书房,你好好休息,不要胡闹。”
他快要搞不清到底是谁精神不济了,她明明今天才醒来怎么这样精力充沛,他反而要被她折腾坏了。
“你当真要走?”
他看得出她表情里的戏谑,突然双颊泛红。
在虞渊荒唐度过的那几天又冲入他的脑海,那时不知为何受到蛊惑如今是万万不能的。刚才的狎昵已经有违母亲父亲一向教导他的严谨自持与重礼端方,何况她身体未愈,更不能再有孟浪之举。
于是迟怿连忙甩脱式微,回了书房。
式微见迟怿落荒而逃,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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