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心想,她这么讨厌,他把她扔下果然一点错也没有。
他背身欲走,谁料她一下跳到他背上。
“下来!”迟怿吼道。
“我不!”式微反吼回去,双臂交叠,搂住迟怿的脖子。
他要把她扯下来,手才刚碰到她膝盖窝,就听她在他耳后轻吸一口气,大概是疼的,顿时不知该如何动作。
又听她说:“师兄,再不走,又要迟到了,我可不想再跪四个时辰。”不见他动,她压着他往前倾,口里说:“走啦。”
她比想象中的重上许多。
她的真身到底是什么?就算是座山也不该这么重,况且神体本就轻盈,她是在故意整他吧。而后咬牙想到,这几天,她哪一次不是在整他。
他额上冒出细汗,没过多久便大汗淋漓。
她凑近他耳边问:“师兄你累不累?”
从没有谁凑这么近跟他说话,她呼出的气息痒痒的,他很不习惯。
迟怿反问她:“我要是说累,你会下来吗?”
她理所当然地说:“当然不会。”
“那你何必关心我累不累。”
“我干什么关心你。”
她似娇似嗔的声音近在耳侧,还有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翼,实在让他受不了。
“你不要在我耳边说话。”
她呵呵一笑,就从他背上跳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出自:
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一两声。日长飞絮轻。
巧笑东邻女伴,采桑径里逢迎。疑怪昨宵春梦好,元是今朝斗草赢。笑从双脸生。
——《破阵子·春景》【宋】晏殊
第14章雨横风狂三月暮
式微腿疼了七日,但是迟怿驼她却不止七日。从她跳到迟怿背上那天起,日日不是腰酸就是脚痛,定要他背着她。
迟怿觉得现在每次见到她,气便不打一处来,对她的恨又深一重。他也不知道这股强烈的恼怒和恨意因何而来,他甚至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情绪,或许是因为她太不服管教,天天惹是生非,还次次拉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