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尘璧把人抱出拥挤的人群,四周晕倒的人不少,大多都是落第的学子。
叶可卿是独一份的。
青阳尘璧:“……”
被掐了人中,叶可卿悠悠睁眼。
“青阳大叔,兰姨,青阳尘璧就是青阳钊?”
兰姨笑了笑,“是啊,璧儿以前就叫青阳钊。”
叶可卿捂住心口,深深吸了几口气。
之前她一来就排除了青阳尘璧是青阳钊的可能,还把青阳昭认错成青阳钊,等青阳昭下狱以后,她早就根深蒂固地把青阳尘璧只当作青阳尘璧。
如今,自己朝夕相处的少年,将来会成长成万人之上的权臣,她还骂过他,打过他,甚至还一再亲他。
要命……
青阳尘璧看她抖得厉害,略嫌弃道:“不过是考了个解元,就受不住了,若是考个进士前三甲,我恐怕得当鳏夫。”
“鳏夫?”叶可卿站起来,闹着要捂他嘴,“姨姨们都在,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青阳大叔轻咳一声,扶着娘子,贴心地问:“今日想吃什么?为夫买来做,鸡?鱼?”
兰姨配合地认真想,“吃鱼吧,好久没吃相公做的鱼,甚是想念。”
说罢,两个人就往前面走。
青阳大叔回头嚎了一嗓子,“你俩午饭记得回来吃。”
叶可卿睁大了眼,指了指他们远去的背影,又指了指自己。
“兰姨她们……她们知道了?”
青阳尘璧挑了挑眉,不言而喻。
难怪兰姨最近都没叫她去相亲了。
“是你说的?”
青阳尘璧摇了摇头,“我还没说。”
“那她们什么时候知道的?她们知道多少?是不是看到你从我屋里出来了?”
啊啊啊啊……
一想到种种可能,叶可卿抱头蹲了下去。
“呜呜……我没脸了。”
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叶可卿自以为两个人悄无声息,实际上早就被发现了而不自知。
想起刚才是青阳尘璧主动挑破了,叶可卿瘪着嘴,委屈控诉:“你知道她们知道了都不告诉我。”
“就想看你什么时候能发现。”
青阳尘璧把她扯了起来,难得有半日闲,一刻也不想耽误。
“跟我来。”
清秋时节,枫叶如火,层林尽染。
京城里有名的情人桥,因着不是七夕,又遇上秋闱放榜,人烟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