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谣,不传谣
江海涛说到最后语调上扬,显然也和沈经年有一样的疑惑。
季屿眼睛都没眨一下,十分淡定:为了不荒废学业,我自己买了练习册每天在家做。
一个抽烟纹身喝酒,宿醉到下午三点的人,说他每天在家里做作业?
沈经年再也忍不住,半趴在课桌上剧烈咳嗽起来。
季屿懒洋洋地朝这边望过来,看见她时,微微挑了一下眉,随后就又恢复到困顿漠然的表情。
江海涛虽然在德育教了十几年书,但平时两耳不闻窗外事,此刻他看季屿皮肤挺白,人没什么精神,还以为他当初是因病休学,没多说什么就让他回了座位。
季屿扫了一眼,走向教室里唯一一个空位。
好听却有些散漫的声音在沈经年耳边响起:同学,让让。
水呛在沈经年的气管里,她伏在桌子上咳得直不起腰,勉强从臂弯里抬头,看向面前的人,试图用眼神向他传递抱歉。
却忘记她现在咳得满脸通红,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湿漉漉的眸子像是受惊的小鹿。
看起来是真的纯。
季屿有些漫不经心地想。
以前怎么没发现,陈近南这傻逼眼光不错啊。
他们俩还没动,坐在沈经年后面的人就已经抽动他的课桌
贴在自己胸前。
立刻就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请、请进。
季屿看他一眼,很有礼貌:谢谢。
那个男生黝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不、不用谢!
季屿落座之后,江海涛正式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不过这次他有新的素材,回首过去,展望未来的同时,还不忘呼吁大家学习季屿同学的精神,即使咱们不是重点班,即使身处逆境,也要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而他话里话外大夸特夸的季屿,此时一手撑着脑袋,大半个身子靠着墙,懒洋洋地接受着全班同学的注目礼。
沈经年已经缓过劲来,听见后面有人咋舌:他是真不知道季屿什么来头啊。
他的同桌很是疑惑:什么来头?
那个人就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本来正常来说,季屿今年就该上高三了,当初他高一的时候校外斗殴,把十几个人都打进医院
卧槽真的?
那人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得意:那当然,不过现在知道的人就少了,你们这些当时还没入学的人当然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