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谢谨闻哄着她,带人回了皇城外的府邸。
那处宅子也不小,但不比听水轩的样式,中规中矩大得沉闷。
这几日天气躁起来,又忽然换了张床榻,姜念睁着眼,朝里躺了很久都睡不着。
她已经答应谢谨闻明日继续进宫,还答应舒太后继续培养那两个小宫女,脑中乱糟糟想着对策,还会偶尔闪现沈渡的身影。
头痛。
顾忌身后人浅眠,她连翻身都不敢。
僵着脖子熬了半个时辰,身后却传来一声:“还不睡?”
躺了这许久,男人嗓音又低又哑。
姜念有些意外,“大人也还没睡呢?”
她是陪人睡了两年多没错,可细枝末节处只有谢谨闻自己清楚。
例如,他要等枕边人入睡后,才会跟着入睡;在她醒来之前,谢谨闻却会先一步清醒。
很奇怪,但一直如此,谢谨闻也习惯了。
他问:“在想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姜念转身窝进人怀里,“就是第一回来这里,好像有些认床。”
燥热的夏夜,男人的怀抱却仍旧温凉。
谢谨闻又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气,极其浅淡。分明今日沐浴后没用别的东西,那香气却似渗进她皮肉中,此刻若有似无地撩拨着他的神志。
姜念好不容易抱着他静了心,忽然有什么贴上后颈窝,温热的吐息毫无阻碍洒在肌肤上。
“大人做什么?”她略显慌乱。
姜念擅长应付谢谨闻所有的毛病。
可谢谨闻没有的,例如在床上动手动脚,对此便显得陌生了。
男人的手落在她腰后,似是摸索小衣系带,带薄茧的指腹偶尔刮蹭过肌肤,都会带过一阵轻微颤栗。
姜念抓了他胸前衣襟。
隔着衣服抱一抱不算什么,可每回被他这样碰触,她便敏感戒备到了极致。
尤其白日里,他还打她……
好在谢谨闻并无过分的举动,方才的寻觅似是本能反应,只在她身上又嗅了嗅,“很好闻。”
随后又补充:“你身上的味道。”
姜念也不清楚香膏留香的事,只知道反正有几日没用了。
这男人属狗的?这都能闻出来。
“难得大人喜欢,过两日送您一盒、”反正是照顾韩钦赫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