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有没有一句正经玩意儿。”
“有啊,我的柬埔寨礼物呢?”
季骁把包扔在宿舍地上,在包里翻了半天,从最下面摸出个东西往林梓手里一放:“送你的。”
林梓盯着手里的东西看了半天,最后一脚踹在季骁屁股上:“我靠,老子等了半个月,天天没白没黑地想你,你就给老子带块鹅卵石回来?”
“怎么着?”季骁往床上一倒,看着林梓,这石头是他从湖边捡的,他觉得那湖挺神,就带了块石头回来,“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要,是根草我也要了,”林梓把石头揣到口袋里,“你脸怎么回事?”
“爬山给您抠石头的时候蹭的,感动吗?”
“感动死我了,你就编吧,没良心的玩意儿,”林梓转身往外走,“我今儿还值班,你是不是还半天假?”
“嗯,我歇会还得出去一趟,要买东西吗?”
“不了,你休息吧,”林梓帮他带上门的时候凑到门缝边说了一句,“季大爷,你有心事。”
“没错,等我实在想不通了一定找你倾诉,知心大爷。”季骁挥挥手。
苏癸看起来还不错,没有像丁未担心的那样愁云惨淡,开门见到门外站着的是丁未时,他笑得眼睛都不见了:“你回来啦。”
“你笑得好傻。”丁未被苏癸带得也想笑了。
“尾巴还疼不疼?”
“不疼了,第八条又冒尖了。”丁未盘着腿坐到沙发上,提到这事,他习惯性地就开心了,但一转脸又想起来以后会见不到季骁,马上又叹了口气。
“多好,为什么叹气。”苏癸把茶盘放到沙发边的地上坐下,开始泡茶,虽然每次泡好丁未都不喝,但还是比他一个人要有意思。
“我要是有了九条尾巴,就见不到季骁了,”丁未伸手在苏癸的鼻尖上戳了一下,“也见不到你了,没人陪你追着玩了。”
苏癸倒是很平静,往茶壶上慢慢淋着开水:“你才想到这个吗?”
“嗯。”丁未揉揉鼻子。
“这个从你第一天修尾巴开始不就该知道了吗,总有一天你认识的人都会见不到你了。”苏癸有点无语。
“以前没有想过啊,哪里想得到那么远,最多是盼着快点修出九条尾巴,”丁未在沙发上躺下,“所以现在我很烦。”
“好迟钝,”苏癸叹了口气,“所以大叔总说你特别,是因为你是所有猫里唯一迟钝得想不到这个结果的那一只吗……”
“你闭上嘴。”丁未伸出手把苏癸刚倒好的一小杯茶用手指弹翻了。
苏癸把杯子放好,正要再往杯子里倒水的时候,卧室里传出了细细的一串铃铛声。
这熟悉的铃铛声让丁未猛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冲进了丁未的卧室。
苏癸的床边挂着一个小铃铛,和丁未手上的那个一样,是陈修宇的铃铛。丁未冲到铃铛边上的时候,铃铛又轻轻响了一声。
“怎么回事?”丁未回过头,发现苏癸还呆在客厅里,在喊完这句话之后,他手上的铃铛也发出了同样的声响,这跟平时手晃动时的铃声不同,他跳起来跑回客厅,“苏癸!”
“一直都会响的,”苏癸还坐在茶盘前,“大叔说还能响的铃铛,只有陈修宇的。”
“那是什么意思?他醒了?”丁未很吃惊,陈修宇的铃铛还能响,别的人的都不行?
“大叔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每天都会响。”苏癸笑了笑,很平静。
丁未轻轻叹了口气,把下巴搁到苏癸肩上,似乎有点明白苏癸为什么这么平静了。
季骁把摩托车停在小院子外面,走进院子的时候吓了一跳,院子里原来没有铺水泥,就是普通的泥地,现在这些泥地都被翻开了,院子里全是一堆堆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