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殿下他居然……
&ldo;陛下,陛下。&rdo;邝露在床榻前跪了下来,轻声唤着润玉,泪水将精致的妆容弄得一塌糊涂,她此生从未像现在这般,痛恨天道,痛恨旭凤,痛恨自己,痛恨所有人,他们待润玉何其不公,而她,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天道不公,又有何资格被奉为天!
&ldo;陛下,对不起,是邝露没用,邝露保护不了陛下……&rdo;
润玉睁开眼睛,僵硬的转动了一下眼珠,&ldo;邝露,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rdo;
&ldo;陛下好好休息,邝露就在殿外,守着陛下。&rdo;
&ldo;去吧。&rdo;
殿内再一次寂静下来,润玉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滑落至腰间,胸膛上满是紫红色的痕迹,如同熟透的桑葚。
听着殿外邝露拼命压抑的哭泣声,润玉很想流泪,可是他的泪早就已经流干了,哭泣对此时的他而言,都是一种奢望。
&ldo;润玉,你就这样千年万年的孤独着吧。&rdo;
旭凤以为这样可以让他痛苦,殊不知,他这颗心早就伤无可伤了。
痛的久了,皆是云淡风轻;伤的多了,自然两两相忘。
错过,错过,并不是错,而是,过了。
今生已过,来世无期。
日升月潜,沧海变迁,总有一天,旭凤这两个字对他而言,只会是一个名字,旭凤,你若是不懂,便永远不要懂吧。
无力的躺回床上,现在,他是真的累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雍淮城
锦觅倚在旭凤的床头打瞌睡,旭凤睁开眼睛之际看到的就是锦觅马上要滴到他脸上的哈喇子,伸手一推把锦觅甩到了床下。
&ldo;痛痛痛……凤凰,你醒了。&rdo;锦觅被摔醒了,揉着摔疼的屁股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就看到旭凤面色不善的盯着她。
&ldo;我这就去叫狐狸仙和扑哧君他们。&rdo;锦觅用袖子抹了一把口水,匆忙跑了出去。
之前发生了什么?旭凤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他只记得母神要处死洞庭三万水族,为此他受了三万雷刑,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他与润玉,这是换回来了吗。
不待旭凤将脑袋里的事情理清楚,就听到了月下仙人由远及近的哭嚎声。
&ldo;凤娃啊!老夫那苦命的凤娃,你可算是醒了,你再不醒,叔父随你而去的心都有了!&rdo;
&ldo;叔父……&rdo;看着扑上来的月下仙人,旭凤有些头疼,可是他也知道,叔父是真的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