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看这个地方,我陶家的大门,是你能随随便便进的吗?赶紧滚,我爷爷今天要在家宴请贵客,你穿的跟个小叫花子似的,可别吓着了我爷爷的贵客。”
苏娇娇露出了个古怪的表情,“这是你爷爷家?你爷爷名叫陶正平?”
“对呀。”
苏娇娇笑着说,“那真是巧了,今天请我吃饭的人就叫陶正平。”
陶小淘瞥了苏娇娇一眼,嗤笑道,“苏娇娇你是不是疯了,不然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呢?我爷爷今天要请的是个中医大夫,那人治好了我表哥的腿,你是大夫吗?好了,你赶紧走吧,我还要给我爷爷迎接客人呢,咱俩的账,咱们回头再算。”
苏娇娇再次说,“你爷爷请的贵客就是我。”
陶小淘这次连理都不理苏娇娇了,只当苏娇娇在说疯话。
苏娇娇看了陶小淘一眼,转身走了。
陶正平在屋里面左等右等等不来人,于是便自己出来大门口看,结果就看见苏娇娇转身离开的背影,陶正平当即便训斥了陶小淘,“我不是让你迎客的吗?你怎么把客人放走了?”
陶小淘看着陶正平小跑着去追苏娇娇,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觉得她今天要完蛋了,按照苏娇娇脾性,待会苏娇娇肯定要跟她爷爷告状的。
可是陶正平把苏娇娇迎进了堂屋,苏娇娇至始至终没有说陶小淘一句坏话,不仅如此,苏娇娇还在陶正平斥责陶小淘的时候,替陶小淘开脱,“这也怪不得她,是我自己没有说清楚。”
陶小淘觉得苏娇娇今天从里到外都透着怪异,怎么说呢,假如换一张脸的话,陶小淘绝对不会相信眼前的人是那个蛮横粗鲁的苏娇娇。
吃饭前,苏娇娇去洗手池洗手,陶小淘也跟着一起去了,陶小淘问苏娇娇,“你为什么要帮我?只要你跟我爷爷说实话,我爷爷肯定会骂我的。”
苏娇娇哼笑,“你就那么喜欢被骂呀?”
陶小淘有点烦躁的说,“这跟我喜不喜欢被骂有什么关系?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俩是什么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
苏娇娇不以为然,她用肥皂洗了手,又用清水冲干净,“知道啊,死对头嘛!”
她说完看了陶小淘一眼,转身想走,可是陶小淘的却挡在了她的面前,别扭的说,“只要你以后不再欺负苏漫妮,也不再跟他抢顾海洋,我就跟你和解,你看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我跟苏漫妮的事情你都清楚,你真的认为是我的在欺负苏漫妮吗?”
“难道不是吗?”说起这个,陶小淘又有点生气了,“每次都是你逮住苏漫妮骂,我可没见过苏漫妮主动去骂过你!”
“那我为什么会去骂苏漫妮呢?你仔细想想,我每次去找苏漫妮的麻烦之前,苏漫妮是不是都拐弯抹角的说很多我家人不好的话,故意激怒我?而且,为什么我每次找苏漫妮麻烦的时候,顾海洋都会经过并且看到我无知粗鲁的蠢样子呢?你也知道我喜欢顾海洋,被喜欢的人一次次的看到自己丑态毕露,是不是比被骂了还要难堪难受?
你总以为苏漫妮是一朵小白花,娇柔脆弱,那你怎么不想想,你看到的一切,也许就只是表象呢?还有,你跟苏漫妮是好朋友,可是每次去县城玩,都是你在付钱呢?她依附在你的身边,夸你奉承你,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陶小淘这次真的生气了,“你不要在这里挑拨我跟漫妮的关系,我是不会上当的!”
“我话就说到这里面,听不听在你。”苏娇娇说完,掀开洗手池的帘子就出去了,结果却在两米开外的花坛旁,看到了正在抽烟的谢凛。
男人身高腿长,脊背挺直,肩膀宽阔,他身穿着军绿色迷彩短袖,露出肌肉流畅的胳膊,单手夹着已经燃了一半的烟,对着苏娇娇点点头,“可以入席了。”
苏娇娇也不知道这男人听到了多少,她轻笑着走向堂屋,根本就不在意。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除了陶小淘,这小姑娘可能是被苏娇娇说的话给镇住了,连吃饭都在紧锁着眉头思考人生呢。
谢凛的时间很紧,苏娇娇只给他针灸了四天,他就要启程去军区报道了,第四天的上午,苏娇娇给谢凛针灸完之后,谢凛让苏娇娇给他多做几罐药膏,苏娇娇点头说好。
中午回家,苏娇娇就开始架起了的红泥小火炉,给谢凛熬制了十瓶膏药,种类跟上次一样,只不过这次的膏药,止疼膏有六瓶,下午,她把膏药拿给谢凛,说,“你现在的腿虽然不那么疼了,但是最好还是多休养一段时间,不然还是会疼的,特别是在剧烈运动以后,所以我给你准备了六瓶止疼膏,这里面又多添加了一些舒缓修复的药草,应该够你用的。”
谢凛将药膏收起来,问,“你知道我要走?”
“难道不是?”苏娇娇反问。
谢凛轻笑一声,没说话,苏娇娇准备了下,开始给谢凛进行最后一次针灸,谢凛稍微迟疑了下,最终还是按照苏娇娇的要求趴在了床上。
当苏娇娇的银针进入环跳穴的时候,谢凛一颤,苏娇娇忙问,“疼?”
谢凛咕哝了一声,说,“不是。”
之前他的腿没知觉,苏娇娇给他擀筋按摩的时候,他完全感受不到,可是现在他的腿已经恢复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