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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同日，琼丝的父亲海因里希冯施图尔纳格尔陆军上将被元首任命为法国占领区司令。在将军的建议下，大批的西线将士被帝国授予了崇高的荣誉，先前压抑在心中的困惑和不满随着一枚枚勋章的颁发而逐渐淡化、消失。他们开始心满意足的逐批次撤离法国。渐渐的，不知亡国愁滋味的巴黎又恢复了往日的歌舞升平，只是他们的统治者不再是那些优雅风趣的法国绅士，取代他们的是一群身着黑、灰军装的，威武庄严、不拘言笑的德国纳粹。

查尔的这段日子过的非常平静，自从上次宴会结束后，已没有人再来找这个年轻人的麻烦；相反，围在他身边的倒多了几个阿谀奉承的家伙，党卫队的约夫凯特林少校就是其中一个，只要查尔下班回到公寓，凯特林少校总是第一个来到他的房间东拉西扯的陪着查尔蘑菇，有时耿直的盖世太保施蒙米勒也拎着不知从哪儿搜刮的上等烟草和好酒来凑个热闹。查尔由于琼丝陪着父亲去了法国而暂时离开了他，工作之余的查尔没了琼丝的陪伴显得有些无聊，除了偶尔去趟普鲁士餐厅小酌一杯便回到公寓和邻居们海阔天空的闲扯，好在有凯特林少校这个话匣子，他的日子过的倒也不寂寞。

巧的很，刚走进普鲁士餐厅的查尔便迎面遇见了熟人：余所夫米勒上尉和琳娜小姐。米勒上尉还是那付玩世不恭的圆滑表情，他看了看查尔，又看了看琳娜，&lso;恍然大悟&rso;道：&ldo;我说呢，琳娜这两天总邀请我来这里吃饭呢，原来是另有图谋啊。我还以为是迷恋上英俊潇洒的我了呢，哎，狗咬尿泡空欢喜一场啊。太令人郁闷了，不行，我要报复，二位身上的钱带够了吗？我要吃这餐厅最好的菜肴，先图个够本再说。&rdo;米勒上尉脸上的坏笑让人忍不住直打哆嗦。

&ldo;要死啦，闭上你的乌鸦嘴，你就爱乱讲，谁在等查尔了。我是因为这餐馆的咖喱乳牛肉好吃才请你来品尝的，哼。&rdo;被说中心事的琳娜顿时满脸通红，她气急败坏的狠狠掐了余所夫米勒一下。

上尉夸张的咧着嘴：&ldo;嗨，我说小姐，手轻点，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模样。真野蛮，看谁敢要你。&rdo;

&ldo;哼，本小姐不稀罕，不要正好，是他们有眼不识金镶玉。&rdo;骄傲的琳娜得意洋洋的对着两个男人说。

&ldo;好的啦，辩不过你总行了吧。走，我们该去就餐了，琳娜小姐，和您商量件事，等会点菜时是不是就不要咖喱乳牛肉了，这几天老是吃牛肉，搞的我一听见&lso;牛&rso;字就一阵阵的胃痉挛。&rdo;余所夫&lso;可怜巴巴&rso;的乞求琳娜。

琳娜偷偷看了查尔一眼：&ldo;哼，请你吃饭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要不是看琼丝离开了柏林，你没了献殷勤的去处，我才不搭理你呢。&rdo;琳娜夹枪带棍的对着明里是余所夫其实是对查尔挖苦着。

坐在餐桌旁，余所夫果然自觉的埋头&lso;卖力&rso;消灭食物，吃的津津有味的得意洋洋的他根本不去理会旁边的那两个人。

琳娜吃的很矜持，她不时的偷偷看一眼正在悠闲用餐的查尔。

&ldo;哎呦，啊？噢，是的，我知道，呵呵，好吃，好吃，来，大家干一杯，为了我们漂亮的琳娜小姐。&rdo;忙着吃喝的余所夫显然是被琳娜桌下的一脚踢疼了，不敢喊痛的余所夫强挤出来的笑容使人看上去显得很滑稽。&ldo;我再吃一口，普鲁士餐厅的菜肴果然很是美味，难怪二位经常来呢，我的大虾怎么还不上来，不知人家有事情吗？真急人。&rdo;余所夫很显然是在捉弄琳娜。

琳娜的眼睛中已经很明显的看出了火光，如果再这么下去，余所夫可能要遭受暴力。琳娜强忍住心头的火气，她和颜悦色的问上尉：&ldo;哦？尊敬的上尉，你刚才讲什么？你还有事情，那么你是不能陪我们继续进餐喽，真是太遗憾了，等下次，我再邀请你吃大餐好了。&rdo;琳娜的脚在桌下狠狠的碾着余所夫。

随着琳娜脚下的动作，余所夫的假笑声变的一下高亢起来：&ldo;哈哈，啊，啊，哈哈，我要走了，我真的要走了，我想起来还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呢，实在是抱歉，不能陪大家了，改天，改天我们再聚。&rdo;余所夫起身告辞了。

两人起身目送一瘸一拐的余所夫离去后，查尔微笑着对琳娜说：&ldo;余所夫真是你们这个圈子中的好好先生，他不仅随和而且还很风趣。&rdo;

&ldo;是的，我们都爱和他在一起，有时他像个无微不至的大哥哥；有时又像个顽皮淘气的小弟弟，是的，他是个好人。&rdo;琳娜看出查尔已经知道自己是刻意的支走余所夫，不禁俏脸一红，她见查尔没有揭穿她便巴结的附和着查尔。两个人坐下来，琳娜注视着餐桌上的瓶插嘉兰，语气中有些幽怨的问查尔：&ldo;琼丝去了法国，和你联系了吗？&rdo;

&ldo;呵呵，没有，她可能正忙着欣赏巴黎的优美风景或在香榭丽舍大街上疯狂购物呢。&rdo;查尔边说边泯了一小口杜松子酒。

&ldo;哼，这个贪玩的家伙。我就不会这样，总要打个电话回来问候一下吧。真是目中无人。&rdo;琳娜撩了撩头发，看似&lso;无心&rso;的批评着琼丝。

查尔没有说话，他向琳娜笑了笑。

晚餐后，查尔和琳娜散着步，他们徜徉在哈弗尔泰格尔运河的护堤上，琳娜一副恋爱中的小女儿模样，望着琳娜羞羞答答的脸庞，查尔的心里暗暗感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