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不常见,能够猎到更是难得,而既要猎到,又要保持虎皮的完整性,那就更是难上加难。
“哎呦喂,这皮子,这木材,可不便宜吧。”大娘的好友双眼放光,内心里有种知法犯法的冲动,她精明的眼睛细细眯起,无形中成了一条缝儿。
“切,再有钱又怎样,还不都是那个侯府小姐的陪嫁得来的,”大娘语气不屑,“要我说啊,祁大人就是个吃软饭的男人。”
青天白日的,大娘好歹知道顾虑着些,因而这句话只是在好友的耳边说了一嘴。
“嘿嘿,说的倒也在理。”女子嘿嘿一笑,同时在心里快速盘算着祁大人的月银,最终得出祁谌的确是个吃软饭的结论来。
她幸灾乐祸地啧啧两声,心想,难怪祁大人会被一个女子拿捏得死死的,终归是没有底气啊。
马车里的祁谌丝毫不知道自己被人给贴了个“吃软饭”的标签,同样的,顾绾也不知道,外面的人竟然会认为这偌大的祁府居然是靠着她吃饭的。
可笑至极,这四个字是顾绾某天知道了这两个标签后的第一反应。
要知道,当初侯府是给了她许多的陪嫁,这一点她无法否认,但要是说整个祁府都是靠着她顾绾的陪嫁过日子,那顾绾可是一点都不赞同的。
想到当初祁谌拿出的那份聘礼单子,顾绾心口便是一阵窒息,但凡当初对单子时能来个识货的人,祁谌如今也不会被污蔑成这样。
话说的有点远,这都是以后的事了,反正此时的顾绾对此是一无所知的。
她与祁谌两人从侯府离开后便直奔祁府,路上丝毫没有耽搁。祁谌是为了能将人早点接回府,省的顾绾半路后悔,顾绾则是为了能早点回去看孩子。
当了母亲之后,她心里总会不由自主地牵挂着那小小的一团,时刻想知道孩子的一切状况。
终于,马车行至祁府大门,顾绾扶着祁谌的手迫不及待地落了地,随后向着孩子的方向疾步而去。
被留在原地的祁谌悻悻地摸了摸鼻头,淡然地面对下人们的打量,之后如闲庭漫步一般,紧跟着顾绾的脚步离去。
“孩子这些日子可有哪里不适?”顾绾盯着奶娘的眼睛仔细询问着,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微之处。
“不曾,小少爷身体健康,并没有什么不舒适。”奶娘被府中的女主人盯的有些紧张,双手捏着衣角,不自觉的绞了两三道。
顾绾一愣,这和祁谌对她说的一点也不一样:“不是说总是哭么?”
奶娘有些奇怪,怎么这女主子还盼望着小少爷哭呢,小孩子哪里经得住大哭大闹,稍有不慎,便会发热,到时候能不能救回来都不一定。
“少夫人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小少爷这些天乖得很,除了偶尔哭闹一下,其余的时间均是高兴着呢!”
顾绾看着奶娘眼底的质疑和责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非是祁谌想骗她回来,拿了孩子做筏子。
“祁谌!”
愤怒的声音从房间传出来,简直能够惊起一片落花,祁谌刚至院门的脚顿了一下,随后默默地调转了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