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控制天体星辰炮的发射按钮要交给我。”
哈根犹豫了下,还是答应说:“可以,按钮在你我手里都一样。”
可我心里面明白,这座天体星辰炮只要建立成功,就是对地球文明的一股强大的威胁,不论它会不会发射,只要它摆在空间站上,地球人就不敢造次。这也是哈根的目的之一。
送走了哈根,我迎来了另一位友人,人类世界的领袖阿米尔。
讽刺的是,阿米尔也提出了在我的空间站的另一处侧翼,搭建一门天体星晨炮,直指火星世界。而阿米尔给出的理由是“火星移民本来就是一次缩减人口的屠杀计划,只不过这个计划在执行过程中遇到了阻碍,所以需要我的帮忙。”
我同样欣然答应,交涉好利益条件之后,我向阿米尔索要了指向火星的天体星辰炮的按钮,他也有些踌躇,思来想去还是同意了交出天体星辰跑的控制按钮。
一下子,火星人派人在制衡空间站的右侧机翼修筑针对地球的天体炮;地球人则在空间站左侧机翼修筑另一门天体炮。只不过双方互不见面,也不清楚对方的目的。
一个月后,我颤抖着双手拿到了两个沉甸甸的按钮,竟好似人类千百年的文明智慧结晶,都被我捧入了手中。
地球与火星方表面上明修栈道,其实都是蠢蠢欲动的暗渡陈仓。他们知道制衡空间站的天体炮建造完毕之后,都有恃无恐起来,战争不期而至,第三次宇宙大战全面爆发。
这一次宇宙大战是人类历史上最残酷的战争,火星人与地球人的争斗蔓延到整个太阳系,数以亿计的士兵奔赴战场,又尽以悉数葬身于苍茫无垠的宇宙深渊。
两星缠斗数十年也不分胜负,两败俱伤之余,都想起了安排在制衡空间站上的星体炮。
哈根以及阿米尔打到最后都杀红了眼,都想玉石俱焚,干脆毁了地方的星球算了。
他们同时联络了我,我望着他们焦急暴躁的全系头像,默默按下了静音键。
我通过制衡空间站上的星球广播,向全部火星人以及地球人发布最后通牒——
“全部的地球人!火星人!你们听着!你们再这样无休止的争斗下去,最终毁灭的将会是我们全人类!我现在手持毁灭地球以及火星的天体炮按钮!只要我按下按钮,就可以随意摧毁一颗星球!我的要求是——哈根以及阿米尔宣告停战!成立双星‘执剑人’,而我将是第一代’执剑人’!”
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做全人类的王者。要亲手解决掉着无休止的战争,而我为了这个目的,不惜背负世人给予我的所有骂名。
我本以为手里攥着两个星球的文明,哈根和阿米尔会投鼠忌器。没想到战到酣时,他们竟同仇敌忾的联合起来,共同对付我这个人类世界的魔王。
“报!无常大人,人类联军从左翼攻过来了…”
“报!无常大人,空间站燃料库被摧毁…”
“报!无常大人,空间站大部分机内设施被毁…”
…
我知道自己是死到临头了,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哈根以及阿米尔会如此不计后果的要和我决一生死。
他们在赌么?赌我是先毁灭地球,还是先毁灭火星?但不论是那种结局,我要按下按钮,只不过是让亿万的性命去陪我下地狱罢了。
我发疯了的狂笑,心中猛然醒悟,火星——空间站——地球,这三个体系本来就是一个相对平衡的集合体。万一哪一天三个元素缺少其一,另外一个元素也会随之灭亡。
这三个元素互为唇齿,我若是摧毁了地球,火星人下一步就是要杀掉我,同样的道理对我率先摧毁火星也亦是如此。平衡一旦打破,就要建立新的平衡元素,而火星——地球的关系一旦少了一方,空间站也便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它的毁灭,便也成了自然。
我扳弄着手里两个看似构造简易的按钮,胸口却被这两个按钮所背负的文明所压得喘不过气来,不一会,手掌、额头、后背都滚滚渗出了汗水。我只觉得头脑发热,意识发空,眼前一阵眩晕,却也不知接下来该怎样做。
摧毁地球——摧毁火星——束手就擒——
摧毁地球——摧毁火星——束手就擒——
摧毁地球——摧毁火星——束手就擒——
啊——啊——啊——
无常解析:
我觉得,一个人的承受力是有极限的。一旦超越了这个极限,人便会崩溃。
你见过开水沸腾么?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思维的混乱往往让我们不能做出最清晰有效的判断,当主观的思维战胜理性的事实,我们就会陷入自我迷茫的困顿怪圈。
PS:
这篇推理元素比较少,想一想如果你是哈根或者阿米尔,你会怎样摧毁空间站。
前篇答案:(第二十五)
尖耳猴腮的领导人是Z,也就是说人类的两位候选领导人都是外星人,而那个秃头胖子所指的“窥伺人类权利”的外星人就是Z,Z除掉外星人的目的就是K所言——让知道真相的人全部闭嘴,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