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对儿女兄妹情深,乔曼芝心里也开心的很,只是看到围桌而坐的一家四口,突然叹口气道:“唉,我们一家人还不算圆满,还少了一个人。”
“不会啊,一二三四,一家四口不正好嘛?”杜秋愣道。
“还少了一个女儿啊。”乔曼芝的话一说完,杜家另外三口的目光便齐齐盯着杜秋,这个女儿,也是因为他才搬出去的。
杜秋自是知道说的是谁,不过他以前对杜雅玫的行径,现在当着一家人的面,实在有点不好意思摆开台面说,目光故意盯着杜江山:“老爸,没想到你这么风流啊,什么时候有个私生女了?”
“你少给我耍贫嘴,我说的是雅玫!”乔曼芝没好气的道:“今天既然和雅玫在一起,为什么不让她晚上过来吃饭?”
“人家现在把我当作洪水猛兽,每天和我一起工作都有点强人所难了,哪还会和我一起回家吃饭?”杜秋无奈的道,他白天倒是也有邀请过,只不过杜雅玫不等他说完,便溜得比兔子还快。
“哼,那还不怪你以前对她所造成的伤害太深了!”乔曼芝有点怨恼的道:“我不管,你两个妹妹,都是被你气得搬出家的,现在你接回了雅婷,下一个任务,就是把另外一个妹妹也给接回家来。”
“妈,您老也太强人所难了吧。她又不是我亲妹妹,哪有雅婷这么听话,我让她搬回来就搬回来啊。”
“如果不能当作亲妹妹给带回来,那就换一种身份让她搬回来啊,比如说,女朋友的身份?怎么样?”乔曼芝一说完,立刻得到老公杜江山的支持,在一边连连点头称是。
杜江山夫妇二人一直把杜雅玫当作亲生女儿看待,不过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们更希望杜雅玫是自己的媳妇。以前的杜秋太过混账,他们不允许杜秋毁了人家终身幸福。不过现在杜秋浪子回头,这件事或许可以重新考虑了。
杜秋一口饭差点喷出:“爸妈你们老糊涂了吧,她可是我妹妹,把她当女朋友,那可是乱-伦!”
乱-伦?这个词顿时遭到父母妹妹的全体鄙视:这个家伙难道忘了他以前是怎么费尽心思要将杜雅玫给弄到手了,那个时候怎么没这个词?
杜秋自知理亏,故意埋头吃饭,不过乔曼芝一旦有了念头,便不放过杜秋,一个劲的说杜雅玫有多好,让杜秋努力,最后连杜雅婷也帮腔,说希望姐姐变嫂嫂。
杜秋哭笑不得,换作以前的他,父母如此支持他和杜雅玫,他恐怕求之不得。不过他现在,一心立志要振兴家族,以及达到修炼的最高境界,对于感情的事,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不过家人如此兴致,他也不想当场扫了大家的兴,只得表面答应下来,落的一个暂时的清净。
吃完饭,杜秋刚回到卧室,杜江山却心事重重的走了进来。
“阿秋,刚刚雅婷说你教训了曹锐利,怎么样?你自己没受伤吧。”
“那种小人,我教训他费不了多少事的,放心吧爸,我没事。”杜秋轻松的笑。
“唉,正是因为他是小人,我才担心,以前的我们,不怕他,可现在,你也知道我们杜家的情况,不比往昔了啊,你要小心点。”这种担忧,杜江山刚刚在饭厅就有了,只不过不想当着老婆女儿的面说出来。
看着父亲忧心重重的样子,杜秋再次感慨。父亲也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以前,在父亲的脸上,几乎看不到这种情绪。只不过,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的父亲,已经没什么底气了。
而这一切,都是以前的自己造成的。杜秋握紧父亲的手:“爸,你放心,我现在做事有分寸的,以杜家目前形势,不适宜与人结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一犯我,我必双倍奉还。否则别人还以为我们杜家好欺负!”
杜江山点点头,在商场,虽然以和为贵很重要,但如果一昧忍让,在茫茫商海,会很快没有立足之地。
“对了,你今天去找王伯了?结果如何?”这也是杜江山非常关心的,事关儿子的前途。
“我和王伯儿子之间的事,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今天又是和他第一次见面,肯定不太友好。”杜秋将上午在王伯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只是不想父亲担心,便隐去了和“巨人”比试一幕。
“王伯就这一个儿子,现在他把他儿子的死全怪罪在你身上,也难怪他会对你这种态度了。唉,王伯这人太死心眼,阿秋,我怕这个考验,你通过不了,一个月的时间,太紧了。”杜江山叹了口气。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当初你怕我进公司雅玫会马上走人,现在她还不是在给我当助理呢。妹妹以前那么恨我,现在和我兄妹情深呢。放心吧爸,这件事我能搞得定。”
杜秋的这番话,多多少少让杜江山对他有了几分信心,见杜秋一脸自信的样子,心有所悟:“阿秋,难道你,已经有了解决方法?”
“嗯,我找到了王伯的弱点。”
杜江山一愣:“什么弱点?”
“他的孙子。”
杜江山心头疑惑,无法将王伯的孙子与这件事扯在一起,只不过马上想到一点,脸色大变:“阿秋,你该不会是想以他孙子为要胁吧,阿秋,这办法万万行不通,一来这是犯法,二来也不是正规手段!”
“爸,你又想歪了,我向你保证,这一次用的绝对是正规的手段。”
杜秋言词凿凿,今日王伯家一行,虽然没达到目的,但也并非一无所获。对这件事,他心中已有了计较。
第二天整个上午,杜秋一直待在办公室。下午,却叫上杜雅玫坐上车出了公司。
车子在一家咖啡厅前停下,杜秋命小刀留车等候,自己则带上杜雅玫,进了一楼咖啡厅,找了个临窗座位,点了两杯咖啡。
杜雅玫愣然,自昨天在王伯家碰壁后,她一直在揣摩杜秋还有什么计策。下午随他出来,本以为他有所行动,哪知道他还有闲情喝咖啡?冷冷道:“杜总,你还有这等兴致,难道你一点不急吗?”
窗外咖啡厅的对面,是一家幼儿园。一辆越野车在园前停下,几名保镖模样的人护送着一个小孩进了幼儿园。可惜杜雅玫没看见,否则她一定认得,那个小孩就是王伯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