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洲蹙眉:&ldo;逸侯,你觉得我抱着孩子能跑到哪里去?还是说你希望她就这么一直哭下去把人都招过来?&rdo;
&ldo;不,翁主有两个选择,&rdo;陆吾似笑非笑,将一颗红色药丸拿在手中把玩,说出的话令人不寒而栗,&ldo;其一,当着陆某的面喂奶;其二,把这颗药丸给这小杂种吞下去,保证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哭闹。&rdo;
没错,在看见魏无恙的狗崽子后,他突然改了主意。他要将这颗毒丸亲手喂进小杂种的嘴里,让她变成痴呆儿,让魏无恙痛苦一辈子。
芳洲浑身一片冰凉,将自己的脸贴在女儿哭得通红的小脸上,闭了闭眼,颤抖着解开外衣。
蛮蛮就是她的命,别说让她当着他的面喂奶,就是让她马上去死,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随着外衫落下,大片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凸凹的轮廓也显现出来,久违的冲动像困兽叫嚣着往外冲,陆吾心中涌起一阵又一阵狂喜,他就知道芳洲一定能治好他。
&ldo;继续。&rdo;他指着她身上的里衣催促。
芳洲木然地继续手上动作,里衣带子解开,露出绯色的亵衣,陆吾的呼吸变得急促,再也等不及,一个健步扑了上去。
&ldo;禽兽,让你欺负翁主!&rdo;
殿门忽然被人大力撞开,从外面跑进来两个人,一左一右扑到陆吾背上,把他扑倒在地,压得他痛苦地闷哼一声。
居然是穿着女装的改之和勉之兄弟。
原来自魏无恙辞官后,他们也离开了军营,一路追随芳洲到了敦煌,但刘蝉衣不喜欢他们,常常阻止他们与芳洲相见,无奈之下二人只能化妆成女子混进宫里,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居然撞到这一幕。
&ldo;翁主快跑,我们来对付他。&rdo;将人压在地上的双生子朝芳洲憨憨一笑,脸上红红绿绿的脂粉一个劲儿地往下掉,芳洲的泪顿时就落了下来。
她胡乱掩好衣衫,抱起女儿就朝殿外跑。
&ldo;找死!&rdo;陆吾怒了,一声暴喝,将双生子从身上震落,两手各提一个转了几转,随后用力一甩,他们的身子砸中柱子,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ldo;不自量力的蠢货。&rdo;陆吾轻蔑地瞥了眼躺在地上呻吟的两个人,大步朝芳洲追去。他在门口将她抓住,一把夺过她怀中的孩子,掏出药丸就要往孩子嘴里喂。
&ldo;不要!&rdo;芳洲急得大叫,不顾一切地扑到他身上,死死咬住他的胳膊,硬生生撕下一块血淋淋的皮肉。
&ldo;嘶。&rdo;陆吾吃痛,气得一掌挥开芳洲,将她重重甩到地上。撕扯间,药丸从他手中滑落
,不知滚到哪个角落,消失不见。
&ldo;阿嫮,这都是你逼我的!&rdo;陆吾气极,嘴角挂着奇异的笑,缓缓举起襁褓,在芳洲绝望惊恐的眸光里越举越高。
&ldo;不要!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你想要我做甚么我都答应你。&rdo;芳洲挣扎着爬起来苦苦哀求。
&ldo;阿嫮,别伤心,她不过是个杂种,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的。&rdo;
&ldo;啊‐‐&rdo;
芳洲崩溃大叫,红光闪过,她眼睁睁看着哇哇大哭的女儿被陆吾狠狠甩出门外。她想站起来去追,眼前却蓦然一黑,&ldo;噗&rdo;地一声,呕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ldo;翁主!&rdo;双生子捶地痛哭。
&ldo;哈哈哈……,死了,死得好,魏无恙的杂种死得好。&rdo;
陆吾癫狂大笑,与芳洲的无声无息形成鲜明对比,改之兄弟流着泪,爬到她身边,颤抖着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二人皆松了口气。陆吾还在狂笑,而屋外久久没有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改之又朝门口爬了过去。
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出现在视线里,他小心翼翼地托着一个红色襁褓,挡住了背后的阳光。
六月骄阳照在他身上,自动敛去锋芒,只给他全身镀上一圈柔和的金粉,他的身形在金圈里显得格外挺拔和伟岸,无端的令人心安。
直到这一刻,改之才愿意相信,原来真的有天神,他们得救了。
&ldo;你还撑得住吗?&rdo;男人偏头,柔和的目光在他身上逗留,不疾不徐的沉稳声线教人忍不住想哭。
&ldo;我没事,大司马快去救翁主。&rdo;改之哽咽出声,不放心地朝芳洲的方向看过去。
&ldo;好,你跟勉之带着翁主和孩子躲到一边去,剩下的交给我。&rdo;男人将孩子轻轻放到他手上,满脸痛惜地看了地上昏迷的人儿一眼,不再犹豫,怒吼着朝狂笑不止的陆吾袭去。
&ldo;欺我妻虐我女,找死!&rdo;
他像发了疯一般,红着眸子,黑着脸,浑身燃烧着熊熊火焰,散发出骇人杀气,每一拳每一脚都是既快且狠又准,直把陆吾打得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改之简直看呆了。他和勉之加起来都不是陆吾的对手,魏无恙一来,胜负立现,这个人到底有多厉害,又到底有多愤怒。
&ldo;饶你性命不知珍惜,该死!&rdo;
魏无恙飞出一脚,陆吾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还听见鲜血汨汨往外冒的声音。他将他踩在脚下,居高临下,暴烈鄙夷的目光像在看一个怪物。
&ldo;呵呵。&rdo;陆吾张着满是鲜血的嘴唇,诡异地笑了,&ldo;大司马,这回你可真要捡我吃剩的了。生过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翁主的身子又白又香又紧致,真是令人流连忘返,欲死欲仙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