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美梦持续的时间很长,但随之而来的噩梦却更长。
梦境还在继续,光怪陆离。
时幼妍推着他向前走,推着推着却松开了手,笑着牵着徐禹溪的手,旁边还有一个小孩,是时滚滚,一家三口幸福的模样。
“秦放,我要去日本了,我受不了你的偏执占有欲,还是徐禹溪最好,能给我空间和隐私。”
……
猛地一下,秦放便从梦境中醒来了,额头处的头发已经被冷汗浸湿,心脏砰砰直跳。
他开了灯,拿起手机打开定位软件,眯着眼努力辨认文字,终于辨认出“白城”两个字时,才放下心来。
他的阿酒没离开,还在白城,没有突然消失不见。
噩梦惊醒后,秦放已经完全睡不着了,他掀起被子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羊皮笔记本。
这是他的日记本,从十五岁开始记的日记都在里面,并不是每天都记,只有和时幼妍有关时,才会打开这本日记,写上一页甚至几张。
与其说是日记本,倒不如说是一本秦放专门记录和时幼妍点滴的恋爱日记,不过现在他视力暂时性障碍,没法写。
抱着泛黄的羊皮日记本,秦放打开卧室门,坐在三楼客厅中央的沙发上,望着时幼妍卧室的房门。
他现在其实很想要进去,想要去看看他的阿酒可爱的睡颜,想要摸摸她的脸颊,要是能抱一抱就更好了。
但是不行,他得克制,不让阿酒更觉得自己是个偏执占有狂。
就这样静静地在外面守着也很好了,该满足了。
秦放安静地坐着,银色的十字架耳钉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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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幼妍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八点钟不到,秦放已经衣装革履的穿戴整齐好,坐在沙发上,望夫石一般望着她的卧室方向。
“早,阿酒,今天早上有特别想吃的吗?可以让苏姨做。”
秦放的听觉敏锐,时幼妍的开门声一响,他便听到了,不怎么好的视野里,也出现了朦胧的轮廓身影。
他从昨晚噩梦惊醒后便一直坐在这里,只有快到七点时,他才回卧室快速洗漱穿戴整齐好,然后又快速坐在客厅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