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了圣彼得堡托儿所的停车场,时幼妍发现——
自己车的后车轮爆胎了。
她朝四周望了望,周围的监控竟然也没开。
这很明显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爆胎行为。
一米外,秦放笑容如狐狸般充满得逞后的满意,他轻轻咳嗽声,掩饰笑意,而后十分矜贵地问:
“阿酒,现在你要坐我的车吗?”
两分钟后——
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从圣彼得堡托儿所驶出,不知为何,连车尾巴都透着点得意洋洋的意味。
时幼妍抱着时滚滚坐在后排座位,时滚滚估计是在托儿所把精力都耗尽了,上车不久便迷迷糊糊地睡好了。
秦放就坐在距离她大约半米的位置上,还状似十分体贴地吩咐司机。
“车开的再慢点,有小孩在。”
偏过头,时幼妍去看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她很明白自己的车轮是秦放爆掉的,更明白如果自己不顺着秦放上车,他必定还会有其他招数过来。
精明的商人总是会设下连环陷阱,踩下一个还会有第二个。
时幼妍过去尝过太多次坠入陷阱时的味道了。
与其折腾,不如遂了秦放的愿算了,只是送一程罢了,况且滚滚GR疫苗的事情,还要相见。
安静的车内,时滚滚已经迷迷糊糊睡着,时幼妍压低了声音,“秦放,你没必要这样。”
秦放轻笑了一声,听不出是嘲讽还是愉悦的意味。
他不答反问,“阿酒,徐禹溪比我对你好吗?”
幼妍偏头看向他,却见秦放微微侧首,用手撑着头,双眼微合,睫毛纤细。
窗外的阳光打下来,将他整个人都镀上一层光,像是入睡的神明。
秦放有一副好皮囊,叫人忍不住心动,只是稍稍露出点弱势来,便能叫人垂怜。
他知道自己的优势,也善于利用这样的优势,好叫人心软。
“当然比你对我好。他在音乐上会给我建议,也不霸道不固执不偏执,能听得进去我的话,会给我个人空间,也不派人跟踪我。”
秦放合着的双眼倏地便睁开了,时幼妍分手时也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没有徐禹溪这个对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