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秦放!你这样的花招还要玩几遍?我们早就分手了,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了好吗?”
她用力挣扎了几下,手却还是被秦放牢牢地抓住。
公寓的内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只小手扒拉着门缝,时滚滚坐在定制的轮椅上,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叫唤,“麻麻,鹅。”
吐词不清的小奶音,时幼妍却明白了意思。
时滚滚饿了。
他昨晚上睡得早,连辅食都没吃,早上醒得早会饿很正常。
时幼妍转身就想要去抱时滚滚,却没注意到秦放越来越沉的目光。
他的指节修长,一寸寸地用力,关节处发青。
淅淅沥沥的雨滴落下,透着凉意,天空中突然撕开一个裂缝,一阵大亮,而后便是轰鸣的雷声。
雨夜里,连声音似乎都飘忽遥远了起来。
他问,“阿酒,那孩子是谁?”
掉落的雨伞被风刮的很远,时幼妍被雨水打的浑身冰冷。
她知道秦放什么意思。
时幼妍没正面回答,避重就轻。
“滚滚刚刚叫我妈妈,你没听到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时幼妍却能明显感觉到秦放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手,生疼生疼的。
时滚滚还扒拉在门边,奶声奶气的叫唤着,想站起来,却又没力气站起来。
秦放的双眼里仿佛都充了血,他死死地盯着靠在门边的那个小团子,只觉得碍眼的很,要是能消失就好了。
雨下的更大了,倾盆大雨直下。
秦放长久的沉默,却也不松手,带着一股肃杀的气息,像是要拉着所有人入深渊。
时幼妍蹙眉,她的手被勒的太疼了。
况且,已经分手了,她实在没必要大半夜的站在外面陪秦放淋雨。
“徐禹溪还在国外演出没回来,但是我和他已经订婚了,秦放我们早就分手了,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困扰。”
徐禹溪是国际上知名的钢琴家,也是时幼妍在日本居住三年时候认识的知音。
谈不上多浓烈的感情,只不过和他相处时时幼妍不会感到压抑无趣,况且她对另一半最大的要求不过是要对时滚滚好而已。
滚滚已经四岁了,到了启蒙上幼儿园的年纪,她得给滚滚一个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