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气急败坏,低吼,“陈丰泽,你不要太过分!”
“明明是别人的罪,为什么非要你来承担?你很委屈?很无助?很痛苦?很想大骂老天爷,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简简单单一席话。
让阮柠瞬间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蔫了。
她干瘪起皮的嘴唇,微微颤抖,却怎么也无法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
因为,艾诺尔说的都对。
每一个字,都无比正确!
“阮柠,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神的孩子,他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人,也不舍得你活在地狱里,你试一试,拉着我的手,爬出来!”
艾诺尔俯身。
奇怪的,穿着不合身衣服的流浪汉身上,居然会有白花齐齐盛开的……芬芳?
两人礼貌的,单纯的,拥抱在一起。
她想说,“陈先生,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
砰!
帐篷的帘子被人用力踹开。
堆在门口的杂物,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声音很杂,混着厉城渊身上浓浓泛滥的煞气。
不小的帐篷里,气压低的快要叫人喘不上气来!
“阮柠,你大半夜跑出来,就是为了和一流浪汉私会?你还要不要脸?一天没男人,就寂寞难耐吗?”
厉城渊的咆哮,完全没理由的歇斯底里着。
很快,一路跟过来的宴月亮也冲进帐篷。
她死死抱住快要失控的厉城渊,声音糯糯的安慰道:“城渊哥,是阮姐姐自己自甘堕落,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跟你没关系的,你们已经不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厉夫人指的是哥哥和妹妹?还是会发生关系生孩子的男女朋友?”
阮柠在这两个人面前,从来就是不要脸的!
她转身,讥诮的问满脸沉黑到电闪雷鸣的厉城渊,“厉总,请问您是我的谁?我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这跟您有一毛钱关系吗?”
同样的话,阮柠都快问烦了!
厉城渊理智全无。
天知道,他找了她几个小时,就恨不得将一整个柏林掘地三尺。
那种会永远失去,那种五年前什么都抓不住的恐惧和虚空。
一股脑,将他掩埋!
他吼,“阮柠,我是你哥,你说,我该不该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