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撑着下巴瞧着她,觉得她长得到还算好看,脸圆圆的,长得让人很舒服。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走到她身边,携着她的手一□□剪杜鹃花。
陈皮立刻便认出来了。
长得漂亮,又着红衣,不正是其他人口中的&ldo;二爷&rdo;吗?
他站在墙上,大声问道:&ldo;你就是二月红?&rdo;
后来,陈皮再回忆起那段往事时,仍然觉得有些好笑。
当初究竟是什么勇气促使他挑战师傅的威严呢?
倘若没有她在一旁拉着师傅,恐怕他早就没命了。
二月红眉毛一挑,微微眯眼,向前走了几步,道:&ldo;有何贵干?&rdo;他语气平静,似乎完全不把陈皮放在眼中。
陈皮将手中的菠萝刀向上抛起,又接住,道:&ldo;听说你很厉害?&rdo;
二月红已经很是不悦,准备给这个熊孩子一个教训,一旁的卿卿忽然伸出手,拉拉他的袖子,道:&ldo;哥,你别生气,他敢来挑衅,想必确有过人之处,倒不如挫挫他的锐气,让他心服口服。&rdo;
二月红摸摸她的头,笑着说道:&ldo;卿卿这样说,那就这样做吧。&rdo;他看向陈皮,道:&ldo;小子,你下来,比划几招。&rdo;他又推推卿卿,让她去前院了。
最后结果当然是陈皮被打得落花流水,输得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地留在红府当学徒了。
二月红并不只考武艺服人,更重要的是,他还有柔情的一面,那一面,只对他的亲妹妹才有。
卿卿与二月红不同,她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如果不是兄妹二人眉眼之间有相似之处,陈皮甚至怀疑他们两个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卿卿说不定是二月红的童养媳。
如果师傅知道,一定会打死他的。
而他和卿卿原本并无关联的生活,从那句问候开始有了关联。
陈皮自认为自己伪装的不错,至少大家都认为他是一个积极向上的五好青年,可有一个人不这么认为,那便是卿卿。
她总觉得那副笑容之下,隐藏得是更加令人恐惧的恶意。
陈皮吃惊于她的敏锐,却也并不在意。
反正他们两个平时也不怎么碰面。
直到那天早上,卿卿久病初愈,破天荒地早起,在看到他之后,显然是出乎意料。
陈皮有些恶意的在心底揣测,卿卿是否会和他打招呼?会怎样和他打招呼?
&ldo;早上好,陈皮。&rdo;
她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没有一丝丝造假成分,只是平淡地打招呼。
陈皮有些失望,最后说道:&ldo;卿小姐。&rdo;他准备离开。
&ldo;你要去练功了吗?&rdo;她接着问道。
陈皮心底有些不耐烦,草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