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万事空,不必在意俗礼,心中有孝便可。”曹太师看的很开。
见两人不应声,曹太师正色沉声道:“记住,按我说的做,否则我九泉之下都不安心。”
“是……”两人艰难应下。
曹太师闻言,长舒口气。
三人商议完,曹太师让他们将郁承和曹慕雪叫了进来。
“承儿,雪儿是你的表妹,也是你的发妻,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你一定要善待她。”
“便是她做了错事,也请你看在我的面上,宽容她几分。”
曹太师语重心长的叮嘱,执着的望着郁承,要他亲口承诺。
面对病重老人似遗言般的请求,郁承实在难以拒绝,只得滞重点头:“好。”
曹太师拍拍曹慕雪的手,教诲道:“你是正宫之主,自得大度些,要有容人之量,要多体谅承儿……”
“雪儿谨记祖父教诲。”曹慕雪红着眼应下。
见几人都面色沉重,曹太师勉笑道:“都高兴些,半月后我过寿,你们还得回来给我祝寿呢。”
提到祝寿,曹骞和皇后对视一眼,面上没有半分喜色。
从曹府回宫后,郁承去了谢婉若的院子。
谢婉若身子还很虚,躺在床上精养着,郁皓临在床前同她说着话。
“父王回来了。”郁皓临欢喜的喊了一声。
郁承走到床前坐下,摸了摸郁皓临的脑袋。
谢婉若见他情绪不高,关怀道:“怎么了?此次探亲不愉吗?”
郁承摇头,沉声道:“外祖父病的很重。”
谢婉若闻言,眸光闪了闪,柔声问:“殿下是为此难过吗?”
那他可还真是仁孝。
郁承望着谢婉若明亮干净的眸子,一脸关忧的神情,叹了口气,不愿多说。
曹太师病重非一日两日,大家早便料到了结局。
真正让郁承心情沉重的,是曹太师似遗言般的话。
谢婉若等了半晌,见郁承不说,便懂事的不再问。
春来多雨水,又是一场雨后,姜舒收到了一张请帖。
“曹府寿宴?”郁峥墨眸微诧。
前些日子谢祈安才说曹太师病的行将就木,时日无多,怎的曹府还办起寿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