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良久,纸鹤依然停留在上空,哪也没去。无奈我只得把它收入葫中,回去再问师傅。就在我转身欲走时,猛的一道红光自其中一条岔道口中急射而出,进入我的眉心之处。我顿感头昏脑胀,站不稳脚跟,扑倒在地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转醒时,双眼中红光一闪而逝,身体越感疲惫,全身酸软乏力。踉跄着往洞外走去。此时在岔口的另一个通道尽头,有间石府。张姓男子盘腿坐在地上,手掐法印。身前两堆磊磊白骨,砌成金字塔状。旁边地上还有几具尸体,都是年轻气盛之人,男女都有。尸体边有个长方形的坑,里面装满血水,不时的有尸体漂浮着,偶尔露出来的人脸是那样的恐怖。李香香就被捆缚着泡在里面,她是除张姓男子外唯一还活着的人。可是她却生不如死,所受的煎熬早已让她崩溃。却不能痛快的死去,因为张姓男子要把她炼成血奴,一个为命是从,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只有受尽煎熬,受尽折磨充满怨气的死去,才会化作冤魂成为厉鬼,才会是最强大,最恐怖的血奴。
李香香全身没有一处完好,早已经绝望,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只剩下怨恨,死死的盯着张姓男子。男子站起身走道坑边,对着李香香道“我会让你以另外一种身份活着,到时候的你会很强大。”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取出匕首抓住李香香的头发朝着脖子捅了进去。李香香目光焕散最后慢慢死去。灵魂飘然而出,伸出双说朝男子脖子扣去。男子早有准备,掏出定鬼符打在李香香身上。紧跟着一掌拍向胸口,把她直接打入血坑之中。开启阵法封印住。接着又打出印记烙印在她灵魂深处,李香香怨气冲天,横冲直撞,想要从封印中出来。可不管她如何用劲,阵法依旧稳如泰山没有半分动摇。“你让我受尽折磨,我要杀了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李香香冲着男子嚎叫着。张姓男子笑道“呵呵,很好!你的怨气越重,我越是喜欢。不过现在还没完,你还要在里头待着。待我找够祭品,把你炼成血奴,到时你我主仆从此横行天下,又有何不可。”说完再次大笑起来。男子把余下的几具尸体也投入坑中,便不再理会李香香凄厉的咆叫!转身向外走去。口中喃喃自语“师兄啊师兄,你虽比我早炼成血奴,可我倒要看看是谁的厉害。哼!到时候帮助师傅飞升,茅山掌门迟早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吗,哈哈。”笑声传荡在通道之内,经久不衰。
我晕乎乎的回到家,总感觉提不起精神,也不知是何原因。把李大胆的魂魄交给师傅后说道“只有俩魄被封印在一只兔子上,还有那魂却不知道在哪。纸鹤也没办法确定”
林一说道“只怕是难找啊,那神魂必然被人封印,不找出此人休想找到神魂。看来还得从刘成那里下手。”
“可是我看他这几天并没有与什么陌生人见面。更没有什么道士了”我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是继续跟踪刘成,还是抓住他拷问一番。林一说道“我有一法或可有用,那天在刘府我趁混乱,取了刘成的毛发。茅山有一种术法叫做乾坤镜,只要有当事人随身物品,就可以施展,可观看欲知之事。如果不是他做的话,便无法回放。”
我把握十足的说道“必然是他不会错,就算不是他干的也一定跟他有关系。那天我就在当场,就是他跟李大胆闹起来的。”
摆好香案,正中放着一盆清水,林一脚踏大地手掐法诀道“以天地之正气,附皓月之光辉。以应刘成之过往,拿起张麟火符包裹住刘成的头发丢入清水之中。不多久刘成的画面就出现在脸盆之中,酒桌之上,刘成跟一陌生男子相对而坐。那天的一幕幕便如电影般回放起来,我越看越气,恨不得现在就去扒了刘成的皮问道“师傅此人带走李香香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林一默默看完道“等找到此人自然明了。这几日你继续跟着刘成,想必那人还会再来找他。”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刘成依旧如从前一般,每日招摇过市,调戏调戏姑娘。到茶楼斗斗蛐蛐。这天我照列侯在刘府门外,等候刘成。刘成这次却是直奔茶楼,并没有在街上逗留。我跟在身后,见他直接进了间包房。我跟着进去要了间隔壁的包房,耳朵贴在墙壁,倾听他们的对话,可也只能隐约的听见说话声并不清晰。刘成走近包房拱手笑道“几日不见,张兄风采依旧啊!哈哈。”
张姓男子起身还礼“彼此彼此,刘兄请坐”
刘成大咧咧的坐下说道“不知张兄此番找我可有要事?兄弟若有差遣尽管吩咐。”
男子笑道“呵呵,差遣不敢,只是想请刘兄帮忙。我想找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和姑娘,只要刘兄找一个我给五十两银子酬谢。”
刘成疑惑道“张兄要这么多人干什么,莫不是要收徒?
“赎在下不能如实相告,这我也只是按师傅嘱托,我听说你跟那林一徒弟有过节对吧!而且林灿那小子跟李大胆可是好兄弟,怕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吧!”张姓男子略有深意的说道。
刘成一听此话觉得很有道理阴测测的道“我帮你弄那些人,不过你要帮我收拾掉林灿,最好跟李大胆一样,在垃圾堆里找屎吃。”
“哈哈!好说,好说,实不相瞒那林一老儿乃是我茅山之人。不过二十年前偷走师门秘籍叛逃下山,掌门有令,凡我茅山弟子,遇见此人都有抓回茅山问罪之责。在下张达乃茅山派掌门亲传弟子,之前隐瞒也是为了方便行事,还望刘兄见谅。”
刘成摆了摆手道“哪里,哪里,张兄道术高深,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呀!你我二人今日不醉不归。”说完二人你来我往就喝了起来。
天已渐黑,二人相拥着走出茶楼。客气几句便各自离开,我跟出茶楼朝张达离开的方向追去。张达走出大街转入小巷,我急忙跟进去,却不见人影,就听后面传来声音“跟随在下这么久,不知兄台有何见教?”张达从角落里走出来问道。
我见躲不过去,索性先发制人问道“你是何人?还不快把李香香交出来。”
张达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谁,林灿,别来无恙啊!哈哈。”
我也不感觉到意外接口道“刘成那小子还叫你收拾我吧!我道想见识见识阁下有几分本事。”张达也不再多说,朝着我的面门就挥出一拳,我仰头躲闪抬脚踹向他肚子。张达并不闪躲,也跟着抬脚踢在我后腿之上,我后腿吃痛往后退了几步站稳。吃了个暗亏心中不服,随即冲上去跟张达缠斗在一起。几个回合之后,我俩已交换了位置。张达手提着我的裤腰带甩了甩转头一脸装逼样笑道“裤腰带都系不好,还出来献丑,也不怕丢你师傅的脸。
我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拿着个葫芦毫不示弱的讥笑道“学艺不惊还假装高人!你也不害臊”张达一摸腰间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