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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你真的是游泳馆教练吗?&rdo;激情后冉洁的脸上恢复了天真的表情,象只呆萌的猫。

&ldo;我跟你说过我是教练吗?&rdo;范东理直气壮地反问。

&ldo;你也没否认过啊?&rdo;冉洁的脑子&ldo;嗡嗡&rdo;作响,象交响乐队正式演奏前充满嘈杂不堪的噪音。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原来这座房子是有女主人的,还有他们的孩子,只是他怎么能恬不知耻地做出这种事来?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不敢相信范东会欺骗自己,她的心象被不明物突然袭击的巨轮迅速沉入深海,倾刻间她心底的所有美好被道德意识和自尊心包裹得密不透风。

冉洁羞恼地站起身决定离开。

&ldo;你怎么了?&rdo;范东快步走到冉洁身前拦住她,他象一面墙挡住她,他捧她的脸吻她冰冷哆嗦的嘴唇,她的心虽凉透了,身体倒象个叛徒麻木地回应。

&ldo;你有妻子,是吗?&rdo;她用力把他推离自己的身体,理智在试图被唤醒。他的目光象火,她想挣脱他强如钢铁的手臂,挣脱即将扣住自己的命运,她闭上眼睛:

&ldo;不要这样,你会害了我,我不想伤害你的家人,让我走。&rdo;

范东抱紧象只猫蜷缩成一团的冉洁不肯放手:

&ldo;你误会了。我不会害你,你也不会伤害任何人。&rdo;

冉洁惊讶地抬起头,心里的冰山重新升温:

&ldo;你离婚了?&rdo;

☆、第4章

范东摇摇头,面对冉洁眼睛里变形的自己,他沉思怎么才能让她相信自己爱她,他不想让她以为自己只想和她睡觉而不是想和她共度余生。可是他没有□□成就第二种人生,他只是在一个特定的时空遇见她,也许他们应该在二十岁的时候相遇,那么林晓茵呢?

他问自己,他曾经爱过她,经过时间和空间的跨越,现在她变成自己身上一块尖锐的肋骨,人们正是习惯这样形容男人和女人,没有她他的生命就不完整,多年积累的一切没有她会丧失意义,她的存在充实的是自己人格的血肉,他不能为任何女人弃她而去,他只有和她共同继续生活的信念,从未想过离开,他们并肩经历过的所有苦难,都不是爱情消逝后放弃坚守的理由,却是创造每一个崭新未来的开始。

他相信冉洁注定会理解自己,因为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个从未染尘的灵魂,还有那个预言,曾经他认为荒谬的预言。

&ldo;结了婚也可以娶你。&rdo;范东的态度和腔调仿佛在谈论一只股票:&ldo;买了还可以再买。&rdo;或是一栋房子。

冉洁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空白的大脑失去了判断力,理智象鸽群展翅飞远,她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问清楚就跟他回家?她对男人实在是欠缺评估的眼力,她望着他,他握住她的双手继续对她说:&ldo;今天我就把你娶进门了,你今后就是我的女人,你要一辈子做我的女人。&rdo;

&ldo;你知道什么是重婚罪吗?&rdo;她听见自己柔弱的嗓音颤抖着飘出两片嘴唇。

&ldo;你是自由的,我并没有诚心欺骗你,我只是告诉你我想和你一起生活,把你当成另一个妻子,照顾你养你一辈子,这是你的家,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永远跟我生活在一起,你明白吗?&rdo;

冉洁明白了,他的确给她的是彻底的自由,他只表示给予,她只需要接受,她仍然不是那么明白他的意图:

&ldo;你老婆回来不会打死我吗?&rdo;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ldo;她也会对你好,象我一样爱你,我和她基本就是同一个人。&rdo;

&ldo;我不相信。除非她有双性恋倾向,也喜欢女人?&rdo;冉洁难以致信,她觉得自己遇上了一件奇事,脑海里闪过媒体报导的原配和小三彼此诋毁谩骂撕杀的画面。

范东对冉洁心里想什么很清楚,为了让她放心,他带她上楼走进一间宽敞的卧室:&ldo;你坐下。&rdo;

范东把冉洁安置在松软的大床沿边,自己则坐在距她一米靠墙角落的位置,那里有一张看上去十分舒坦的软垫,这个场景对冉洁来说似曾相识,她突然回忆起童年,父亲坐在墙角一只接一只吸烟,仿佛听不见烟雾中女儿的哭声。她绝望地回到现实,发现范东的脸上映着一道金色的夕阳,他坚毅温暖的眼神让她的心感到平静,比较而言她觉得范东更象自己的父亲,而父亲更象一个陌生冷漠的男人。

&ldo;你到底还想说什么?你说什么也没用。别想为你的卑鄙渣行辩护,你这样做不仅是对你的妻子不忠不负责任,更是对我的巨大欺骗和巨大伤害。&rdo;冉洁愤恨地说,她指责范东,心底其实并没有对他产生多少恨意,仿佛只是习惯性地说几句正经女人应该说的话,相反,她想也许自己更欣赏一个有能力创造幸福家庭的男人,这样不是更好,他这样的年纪有家证明他是一个有正常生命轨迹的男人,是个心智健全的男人,他没有离婚也说明他是一个有始有终,对家人不离不弃的男人,谁说一个打着法律的愰子抛妻弃子的男人才是好男人?然而她又对自己绝望起来:这就开始为他辩护?这苦痛怕是无边无涯。

范东无奈地望着冉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准备好的话也无力再说:&ldo;你走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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