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俯下身,薄唇沿着飞焱的脸侧一点一点划过那微凉的肌肤,落在他的颈窝处,一边细细的tian弄,一边幽幽的呢喃道:“你是否……应了他什么……”
“陛下……啊……”嘶哑的申吟突然逸出口间,飞焱只得强迫自己紧紧闭上双眼,落在身侧的手指也狠狠抓着榻上的明黄色锦缎,直到骨节泛起片片青白。他抖了抖唇,结实的蜜色胸膛却在他怀中抑制不住的剧烈起伏着,“属下……没有……”
掺杂了情药的熏香在幽暗的寝殿中静静弥散,飞焱英气十足的面庞上晕开一抹极不相称的绯红,他急促的喘息了片刻,才终于痛苦的继续祈求道:“属下永远是陛下的人,从不曾有他想……”
此时此刻,南渊那火热的气息掠过早已敏感不已的皮肤,灼得他生疼。可是他却强忍着如火焚身的燥热,让自己尽量说得字字笃定。
“拓跋翰说需要你的帮助,我便信他一次,放你带兵前去支援。”南渊默默凝视了他许久,便再次俯下身,去舔吻飞焱被拉得笔直的脖颈,那暧昧的痕迹沿着优美的线条一路缓缓落向胸膛,“今天我会喂饱你,一个月之内,你最好带着捷报重新回到我的榻上。若是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相信我……背叛的痛苦不会比血誓少上一分一毫……”
“唔……”
极度敏感的身体在南渊指间疯狂的战栗着,无论如何忍耐都无法抑制为他颤抖的冲动。温热的掌心抚过腰侧,飞焱闷哼了一声,重新望向南渊,目光却在不知不觉中渐渐迷离起来。
因为“血誓”的关系,身体每隔一月都需要主人精血的灌养,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种依赖却逐渐脱离了肉体,即使没有药物控制,也会不自觉的对他打开身体,承受那狂风暴雨般的恩赏……
窗外已是一片夜幕低垂,半轮明月隐隐约约照在侍卫们寒光熠熠的盔甲间,清冷的月色下,殿门旁那两张光影分明的脸却藏了几分尴尬神情。
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的痛呼突然从寝殿的雕花窗棱间传了出来,两个侍卫同时互相望了望,却又默契的各自眼观鼻鼻观心,小心翼翼的低头看向地面。
第七十章请战(下)
而此刻的龙霄国却弥漫着某种陷落之前的悲凉气息。西北边境一站,平庸的将领几次大败,消耗了太多兵力,而郑铎也在悬殊的差距之下以身殉国。如今面对着这无兵可用的尴尬境地,朝堂之上却是一片沉默,就算有报国之心的将军也纷纷束手束脚,再不敢踏前一步。
夜幕轻垂,温暖的烛光从承欢殿敞开的大门间投射在地面,晕开一片柔和的光华。
澜璟缓步走进院门,抬眼便看见黎玄半倚在庭院中的石桌旁,一手拿着酒壶,一手端着玉杯,正默默的对着月色自斟自饮。那英俊的侧脸笼在柔和的烛光中,勾勒出几道光影分明的精致线条。
“准了?”
澜璟缓缓停下脚步,定定的望着黎玄那藏满星辰的黑眸,勉强牵起嘴角,语气却带了几分不安。
“嗯。”黎玄偏头看了看澜璟,只见他正在不经意间轻轻揉搓着身侧锦缎衣摆,单薄的身体也在拼命压抑中微微颤抖着,“明日一早便出发。”
“皇兄给了你多少兵马?!”澜璟走到黎玄身前,紧紧按住他握着酒杯的手指,那清冽的美酒在月光下微微晃动,反射出几缕醉人的波光。
“两万。”黎玄安抚般的勾起唇角,对他轻轻笑了笑,随手放下手里的酒具,将澜璟略显纤细的腰身揽入怀中,柔声道。
澜璟贴进黎玄怀中,一种带着微醺的暖意缓缓萦绕在周身,他双手环过黎玄的脖颈,眼眶却在他的视线之外悄悄有些发红:“两万……皇兄是要你……去送死吗……”
黎玄先是微微一怔,随后便浅笑着抚了抚他瘦削的后背,扬起头,在他耳畔呢喃道:“这两万人,已经是从禁军里抽调出来的了。放心,我会沿途从各地征集兵马,待到了边境也能凑上一两万人吧。”
一两万……
即便如此,这些刚刚征来的新兵又怎么能和玄冥那十万大军去抗衡?
“非要你去才行吗……”
明知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却要眼睁睁的看他去跳,澜璟虽然知道没有更多选择,却仍然不甘心的抱紧黎玄,手指抚过他垂顺的发丝,指缝间划过一抹冬夜的冷意。
“国破家亡……”黎玄低头在他胸口轻吻,“澜璟,如果龙霄国覆灭了,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玄冥野兽会如何对待你和陛下?”
从古至今,亡国的皇族有哪个会落得好下场?更何况,这二人还是举世闻名的绝色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