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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1页）

&ldo;五、六十亿？……&rdo;稻右卫门自官自语地说。&ldo;那么一点儿就够吗？寺西跟桂总理说好了的额数比这个大吧。&rdo;

石井知道他说得对，但不敢说出实在数目。

&ldo;寺西先生还要付给反主流派和中间派议员一些钱吧！这就需要将近二百亿元了。&rdo;稻右卫门笑了笑低声说。&ldo;石井先生也很辛苦啊。&rdo;

望月说石井辛苦，是暗示石井为寺西正毅负责筹措竞选。总裁所需的部分款子。

外人听不到房间里的密谈，有时隐约传来资历老的女招待喊叫和指使新来女招待的声音。佐登子想起了曾遇到过的类似场面。

‐‐&ldo;阿秋！阿秋！&rdo;寺西文子叫老女佣人的声音。&ldo;收拾好了吗？&rdo;

那是在寺西家厨房旁边的小房间，佐登子在奥斯特利奇大型手提包里，装了文子夫人交给她的两千万元钞票离开的时候。在凌晨的寺西家庭院里，看见了铁线莲的白色花朵和垂下来的棕榈的黄色花絮。那是在电筒的照耀下瞥见的，拿电筒的是高个儿的外浦秘书。他领着佐登子穿过一条狭窄的小道。这是石井派佐登子到寺西家领两千万元的时候。当时本并对佐登子说：

&ldo;跟寺西先生已经讲定了，你到那里他会给你钱的，我从政治家手里领钱，似乎本末倒置，可是社会上收取手续费是一般的惯例。我是疏通企业和政界的渠道，所以这笔钱是给我的报酬。把两千万元领回来后分给你一半吧。&rdo;

&ldo;寺西先生要我拿出多少钱？&rdo;沉浸在过去那件事的回忆中的织部佐登子被望月稻右卫门的话音惊醒过来。

&ldo;您这样单刀直入地提出，我倒也好回答了。&rdo;石井说：&ldo;……是二十亿元。&rdo;

&ldo;二十亿？&rdo;

稻右卫门低下头，用手抚摩着短褂缎带。

&ldo;这事急吗？&rdo;

&ldo;寺西先生昨天从国外打来电报，要求尽快办完这件事。因为不好开口，我一直拖到现在，只好特地赶来跟您商量了。&rdo;

&ldo;马上要拿出二十亿，这个数目太大呀。&rdo;稻右卫门慢吞吞地说。

&ldo;……推迟总裁选举日期的原因好象有金钱上的原因。我看寺西先生的钱还是不够用的。&rdo;

&ldo;就是说，桂总理开价要这么高么？&rdo;

&ldo;不一定是桂总理本人，是他那派的人吧。因为，眼睁睁地把政权交给寺西先生，所以有些人主张多要钱，这是真的。&rdo;

&ldo;……&rdo;

&ldo;还有反主流派和中间派好象也起着哄要钱。&rdo;

&ldo;我在您面前说这些话也许失礼，不过政治家干的事是很肮脏啊。&rdo;

&ldo;确实是不干净，这点我们这些提供献金的人最清楚。&rdo;石井喘一口气，然后继续说下去。

&ldo;虽然知道这些事，可是政权就要到手的寺西先生的处境和心情是能理解的。我是寺西先生的支持者，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只能千方百计地帮助先生了。&rdo;

&ldo;……&rdo;

&ldo;钱是应该由我们来出的，可是您也知道，我们的钢管业目前处在不景气状态呀，马上能不能得到分红还不知道呢。机械用钢管、一般用钢管、建筑用钢管、民用钢管等交易陷入了停滞状态，价格一直上不去。有些人估计，眼前是最低行情，以后会逐步上升。不过情况还要持续一段时间，利润下降幅度愈来愈大了。……&rdo;

石井也向稻右卫门诉说了自己经营行业的困难，然后慢慢地说：

&ldo;不过这次我们经营的公司还是尽力向寺西先生提供了献金，可是再要献二十亿实在没有办法，所以寺西先生让我向望月先生求助的。&rdo;

看到稻右卫门默不作声，石井笑着又加了一句。

&ldo;望月先生，这不过是听听您的意见，如果不愿意可以当面拒绝。我只不过顺便传达寺西先生的意思，将结果向寺西先生如实报告就是啦。寺西先生肯定不会计较这事，还可以从别处筹集款子的。不管怎么样，他是下届总理，一定有人肯于助一臂之力的。&rdo;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