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已经很好了,川村讲起来有一点为难的。但不这样写怎么能抓住妇女们的心呢!怎么衬托出川村的伟大呢!女人们是崇敬自己听不懂的话,对越不明白的东西愈感到神圣,真是不可思议呀!&rdo;
&ldo;那不仅仅是妇女,知识分子也常常敬畏自己不能理解的文章。&rdo;
&ldo;土井先生,你是东京大学法律系吧?&rdo;
&ldo;是的,受到开除处分中途辍学了。确切地说是&lso;全共斗&rso;的牺牲品。&rdo;土井笑了。看得出他是在嘲笑自己的过去。
&ldo;听说你原来是&lso;东京大学全共斗&rso;理论家,是么?&rdo;
&ldo;跟伙伴们一起学了一些……&rdo;
&ldo;所以才能写出这样好的理论文章来啊!&rdo;
&ldo;全共斗&rdo;是一九六八、九年大学生斗争组织,骨干院校是东京大学和日本大学。一九六八年六月,&ldo;东京大学全共斗&rdo;学生占据了东京大学购安田讲堂,同年九月&ldo;中核派&rdo;(日本马克思主义学生同盟。‐‐译注)组织了&ldo;全国全共斗&rdo;(全日本学生共同斗争会议。‐‐译注)。后来遭到官方的镇压,使这次大学生斗争以失败告终,&ldo;全共斗&rdo;也被解散,只有&ldo;革命马克思主义派&rdo;、&ldo;中核派&rdo;和&ldo;解放派&rdo;等激进集团留存了下来。
&ldo;土井先生,你在运动中被捕过吗?&rdo;锅屋对此感兴趣。
&ldo;被捕过三次。&rdo;
&ldo;被关进过监狱吗?&rdo;
&ldo;我被捕以后,什么也没有供认。如果招供,肯定会被判处一年以上徒刑的。&rdo;
&ldo;你真够顽强呀!那些供认的人被判几年徒刑的呢?&rdo;
&ldo;最多的两年,最少的是一年或者六个月,但缓期执等行了。&rdo;
&ldo;那些人现在干什么呢?&rdo;
&ldo;有过这样的经历,就业就困难啦!想要隐瞒历史混进官厅或公司,但只要有人调查就会被揭露出来的。&rdo;
&ldo;唉!当时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现在已经是三十三、四岁的人啦。如果没有这些事,东京大学法律系毕业的在官厅和企业,现在早都是优秀的课长或是部长啦!&rdo;
锅屋为他们惋惜,眼前的土井就是其中的一个。因为他有被捕的经历无法就业,只好做了《院内报》记者,现在他虽然不做这个工作,也不过是高级&ldo;代笔者&rdo;。
&ldo;现在没有&lso;全共斗&rso;组织了。当时的伙伴们确实感到内心空虚,留下来的唯一可走的路,只能是回到家乡搞地方的市民运动或者是文化运动。我的伙伴当中有这样的人。&rdo;
应该说,最感到空虚的还是土井信行自己。因他现在为&ldo;有权势的保守党议员&rdo;做&ldo;代笔&rdo;维持生活。锅尾没有意识到土井的这种情绪。原来参加过&ldo;全共斗&rdo;的人,现在从事地方文化运动和民众运动,引起了锅屋的兴趣。
&ldo;这些运动是什么信念推动的呢?&rdo;
&ldo;没有什么特殊的政治信念,是一般进步的民众运动。他们想革新市政,消除地方的政治污染。&rdo;
&ldo;有成效吗?&rdo;
&ldo;这不过是市民的群众运动,说是净化地方政界谈何容易?还有,有些国会议员看上了这个地区组织的力量,指使市、町、村会议议员把这些组织控制在自己选举地盘中。所以,议员先生们的争选票活动是不容小看的。这些话在锅屋先生面前说有些……&rdo;
&ldo;这些事都是地方的秘书们干的。那些家伙们专门干这些事!&rdo;
&ldo;我在报上看过,一九六九年&lso;全共斗&rso;运动失败后,有个青年思想感到空虚,回到家乡被人叫去搞竞选活动。后来他成了某议员的一名能干的竞选参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