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会不会是国会议员?是绛紫色或黑色天鹅绒的环,里面饰有金色小ju花的徽章吗?&rdo;
&ldo;不是,是红黑色的ju花,带有白色的。&rdo;
&ldo;啊,那是议员秘书的徽章!&rdo;
女人们观察旁人的穿着打扮总是细心的。听了侦查员的话,另外一个店员说:
&ldo;对了,那位先生送了议员秘书的名片。&rdo;
售货处主任回到自己的桌子,翻了名片册,取出其中的一张,回到侦查员前。
&ldo;就是这位先生。&rdo;
国会议员秘书同盟委员长
众议院议员丸山耕一秘书
有川昌造
早上九点,在世田谷区松原公寓里锅屋健三接到了从赤坂警察署打来的电话。他的老婆招呼他来讲话。
&ldo;我是锅屋健三。&rdo;
&ldo;对不起,一早就打扰您了,我是赤坂警察署的侦查课长。&rdo;彬彬有礼地说。&ldo;很冒昧地问您一件事,锅屋先生熟识众议院议员丸山耕一先生的秘书有川昌造先生吗?&rdo;
&ldo;认识。&rdo;锅屋回答,&ldo;不算特别熟,不过都是政宪党的议员秘书,平时碰到就在一起聊天。&rdo;
&ldo;有一件小事想和您见面可以吗?只占用您一点时间就行啦。&rdo;
&ldo;时间么,倒是没有什么,不过……&rdo;
锅屋沉吟了一下问道:
&ldo;您刚才说是赤坂警察署的侦查课长?&rdo;
&ldo;是侦查课长山本警部。&rdo;
&ldo;您说是有关有川昌造的事吗?有川君到底怎么啦?&rdo;
&ldo;不,有川先生没有什么事,这点请放心。只是有些事想问问。&rdo;
&ldo;好吧,您到这里来吗?&rdo;
&ldo;去您那里也可以。如果您到市中心来,我就去您指定的场所。随您的方便。&rdo;
锅屋思忖着,自己住的公寓不够排场,而且对方可能提到不该让老婆听见的话。
&ldo;今天下午两点在赤坂的亚当饭店大厅等您。&rdo;
&ldo;是赤坂的亚当饭店大厅,下午两点!&rdo;课长一面复述一面记下来。
&ldo;是的。&rdo;
&ldo;谢谢!&rdo;
放下耳机后锅屋健三深思起来。他想,有川昌造可能闹出了什么事。最近有川似乎手头很阔绰。他想起了,声援川村的聚会之后遇到了有川昌造。那时,他搂着女招待踉踉跄跄地走去。又一次是,在日本桥的百货公司特选品出售处的相遇。有川居然能够给作伴的女人买一百零五万元的鳄鱼手提包。当时自己还惊叹过,有钱人里还有更阔绰的财主啊!他结伴的女人打扮得很年轻,三十六、七岁,真正的年纪也可能更大些。塌鼻梁,高颧骨,不讨人喜欢。当时自己想,有川对女人没有什么能耐,要不然怎么爱上了这样的女人呢。不过这些事都无关紧声,问题是有川昌造的好运气。
有川可能找到了挣钱的门路。他侍候的丸山耕一议员虽然当选过六次,任过环境厅长官,不过弄钱可不内行。有川想托老头的福得到油水,这是完全办不到的事。那么,有川从什么地方弄到这么多钱呢?锅屋忽然想到有川的&ldo;国会议员秘书同盟委员长&rdo;这一称呼。有川很喜欢这个称呼,曾在百货公司的特选品出售处拿出名片夸耀过。&ldo;国会议员秘书同盟&rdo;这一称呼,在社会上能吓人,使胆小怕事的企业家会拿出钱来的。另一方面,这个头衔对请愿者来说,比议员的称谓更有威力。实际上请愿者们所提的问题,大部分秘书去处理。有时,秘书们把议员架空起来,直接和企业勾搭。如果是有&ldo;国会议员秘书同盟委员长&rdo;头衔,那就更能发挥秘书所拥有的这种本事了。&rdo;
有川搜罗了不到五六十个秘书,便打出&ldo;秘书同盟&rdo;的招牌。自己当起委员长来了。对他来说,&ldo;同盟&rdo;的存在与否关系不大,他为了捞钱和笼络人,可需要委员长这个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