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叫自己,sky抬眼看去。面前这人容貌有几分肖一的影子。缓慢转动生锈的大脑,sky眨了几下眼睛:“伯父?”
“嗯,是我。”
“他,还,没出来。”喉咙干涸的sky说话有些吃力,但还是磕磕巴巴的把话说完。
“我知道。只是你的状态现在很不好,回去休息下吧。”
xky摇摇头看向紧闭的大门:“不,我想等他出来。”我想第一时间听到好的消息,我想第一眼看到他呼吸平稳的样子。他害怕离开后,就会收到不好的消息;害怕再次见到他是那冷冰冰太平间。
“你现在这状态别没等到人出来,自己还搭进去了。听我的话,孩子。你只有照顾好自己,才有足够的精力照顾他。”
sky打量此刻的自己,全身都是干涸的血渍,此刻也才闻到身上的血腥气。他紧抿嘴唇对他的建议不想赞同,但他的话却也有道理。只有照顾好自己,等他做完手术出来才有精神照顾他。
内心挣扎良久,sky看向紧闭的大门轻声道:“好。”
“我派人护送你回去。回去后泡个澡放松下,然后吃点东西睡上一觉。等你休息好了再来,说不定就能看到他了。”
sky抿着干涸的嘴唇微微点头:“好。”
肖父让助理负责护送任务,他们车后方还有好几辆跟着。
sky在助理的护送下安全回到居住区。
“sky少爷,您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您去买。”把人送到门口,助理开口询问。
“粥吧。”
“什么口味的?”
“白粥。”
“好的。那您好好休息,我这就去买。”
进门后sky径直走向洗手间。站在镜子前,他第一看到如此邋遢的自己。脸上没有血色,干涸的血渍此刻很是明显。嘴唇干裂的起了无数死皮,身上的衣物更是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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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封闭的空间,身上的血腥气闻的他想吐。如此他抱着马桶一阵的干呕,本就任何食物的胃翻滚着,在一阵一阵的干呕声中,苦涩的胆汁溢满他整个口腔。
结束后跌坐在地面的他喘着粗气,良久才开始脱身上的衣物。打开喷头,喷洒的凉水从他头顶滑落。凉水过后,迎接的就是热水。察觉头顶的温热的水流滑到脸颊、肩膀、胸膛等等地方。他才开始清洗身上残留的鲜血。
等他从浴室出来后,桌面上已经放上打包过来的南瓜粥。
sky安静的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上去。一碗炖的软烂的白粥,小碟子上放着咸菜。
助理看他自主走到桌前坐下开始进食,心里的担忧放了下来。他很是担心,这位没怎么见过黑暗的少年会崩溃。毕竟一个乖乖的普通大学生,在那种情况下开枪杀人,虽说是自救,可这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更何况最后还补了那么多枪。即使那时候一时冲动,事后回想起来也定然不好受吧。
走进浴室看到他更换下来的衣服,从口袋里拿出黑色垃圾袋把它们装进去。
“sky少爷,脏衣物我拿走处理掉。您吃完后,就先休息。等休息好了,我会来接您去医院的。”
麻木的把粥送进嘴里的sky听到他的话,轻微点点头没有回话。
等人走到玄关开门出去前,sky的声音突然传来:“他要是出手术室了就给我打电话。”
“是。”
关门声响起,sky平淡的脸上顿时换上痛苦神色,从椅子上站起快速奔到浴室,抱着马桶一阵狂吐。把吃进去的全都吐干净后,sky无力的跌靠在墙上。
“Yi,你一定要撑过来。”一定要,撑过来啊。
从洗手间出来后,sky没在看桌上剩余的粥一眼。来到肖一的房间打开门走进去,躺在柔软的床上。呼吸着上面残留的气息,他把自己紧紧包裹住。心里的害怕才消散了些,慢慢的放松了心神,陷入深度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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