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纣霎时失笑,又装作茫然无辜:“啊?我什么时候凶了?我很凶吗?哪里凶了?”
知屿眼底转瞬即逝幽怨,并没有像薄纣那样不要脸面的直接说出来。
薄纣看着这张玉骨冰肌脸,呼吸着裹挟着知屿微弱信息素的空气,都身心舒畅,亢奋无比。
他先是在知屿脸上浅浅嘬了一口,然后贴近那粉润光泽的耳廓。
“知屿,难道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模样,很让人想欺凌吗?”
谁不喜欢看高岭之花蒙尘,以此来满足自己骨子里低劣卑鄙的暴虐因子?
知屿:“不是谁都是你。”
不是谁都像薄纣这样下流,不是谁都像薄纣这样无耻,也不是谁都像薄纣这样赤忱灼情。
薄纣嗅了嗅知屿的腺体,那里很完美,但薄纣想破坏,强忍下了用齿关发扬的冲动。
“好~,我不凶。”
他撒谎,他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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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纣觊觎知屿的腺体好久了,他觉得自己时刻都需要止咬器,不然他可保不准,什么时候会给知屿来一口。
alpha的本能,就是会咬,会标记。
但对于知屿,他好几次,浓情时,都是换了别的地方。
他也想标记知屿,也想让自己的信息素在知屿身上待得久一点。
人总是贪婪的,他虽然得到了知屿,却还是不满足,有时候贪心越重,就越偏执,
他也想过,知苑之前被误会是beta,那种药危险性小。
但转念一想,还是别了,上次他吃了两颗那药,知屿都发火成那样,要把他一脚踹开。
好不容易关系好了,就别作死了。
知屿今晚他和薄纣,要去找弟弟他们吃饭,刚换好衣服,薄纣手机就震动了两下。
他随意瞥了一眼,又收回眼神。
猝然,眼神一滞。
要是他没看错,消息好像是一个医生发来的。
知屿没有查薄纣手机的癖好,但他心里好奇,以为是薄纣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瞄了一眼还在浴室的薄纣,还是不耻的偷摸看了。
薄纣刚洗漱完,从浴室里走出来,带出大片湿热的雾气。
知屿转身,没有咄咄逼人,却蹙眉不虞:“你要去做手术?”
看着被知屿拿在手中的手机,薄纣也知道事情败露,却也没心虚。
“我找周医生咨询了,他说这个手术不难,腺体手术之后,我还是alpha,有易感期,可以打镇定剂,信息素却不会往外飘,对身体也没有危害。”
知屿眸清如雪:“怎么可能没危害?”
薄纣半敞着浴袍,随意擦拭着淌水的发丝:“真的,他说跟结扎差不多。”
知屿:“……”
好奇妙的比喻。
他起身,身高与薄纣差了一截儿,几番吐吸,才薄唇轻启:“我其实,没那么抗拒你的信息素,你要想标记我,也是可以的。”
“你之前不就试过吗?我很快就恢复了,不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