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连翩和爱德华打开门,扑面而来的先是一阵食物的香味。再一看,爱德华手上提着满满一大袋吃的,全部已经打包好了。
“本来是说傍晚回来叫你一块出去吃饭的,结果临到酒店门口听说你受了伤,就折到附近的饭店先打包了过来,就在房间里吃吧。”
面对他们细致的关切,我很是感动,却又担心这一顿饭吃下来,穆萨会在衣柜里闷坏。
“别愣着了,先吃点东西,你肯定吓坏了。”我正犹豫之际,连翩和爱德华已经进了屋,将口袋放在桌上,一盒一盒地拿出,竟是中国菜。
“外面不远的中国餐厅,是两个四川人开的,味道应该还不错,尝一尝吧。”
出门在外,中国风味总能令人倍感亲切。闻着这诱人的香味,我不禁垂涎欲滴,也顾不得还在衣柜里的穆萨,立刻开始大快朵颐。
一边吃,一边听到连翩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还好,已经上药了。”
“能爬山吗?我们明天的行程安排是杰布哈费特山,听说是阿联酋第一高峰,被称为神山哟,你能行不?”
听见第一高峰,我的腿软了一下,想象自己勾下身体大汗淋淋的模样,腰部便开始隐隐作痛,只得摇了摇头:“恐怕不行。”
连翩憾恨地摇摇头:“那就太可惜了,我们这次的郊游费,大部分都花在了明晚山顶酒店的住宿费,你亏了。”
爱德华“啧”了一声,否定道:“你别吓她,不用爬山的,开车也能到。”
连翩爽朗地笑了两声,给我和爱德华倒上饮料,是阿联酋很畅销的石榴汁,顺口问道:“爱德华,为什么这次乔治没和你一起来?我以为乔治很爱到处玩的。”
我心头一凛,生怕连翩拿我和乔治的友谊开玩笑,要是被衣柜里的穆萨听到,恐怕又没得遭到阴沉的辐射。
但转念一想,就是听到又能如何呢?原本就没有什么大不了,便任由他俩说下去。
爱德华哈哈大笑,乐呵呵地说:“乔治最近总扬言他要转型,结果以前的情债太多,想出来玩,脱不了身呢。”
我灌了一口石榴汁,咂咂嘴:“怎么回事?”
爱德华狡黠地笑笑,搓了搓手道:“听说是旧情人结婚以后被丈夫冷落,欲求不满,无处可泄,心里憋得慌,只能找乔治寻求安慰了。”
连翩撇撇嘴,很是不满:“那这么说,乔治还成了别人的第三者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他也不会总和我说这些。”爱德华抬眼看着连翩,笑眯眯的,“所以你看,乔治是外表忠厚行为开放,我是外表花哨行为检点,知道你来了阿莱茵,就立马飞奔过来了。”
连翩被他逗乐:“好啦好啦,知道你不错。”揣起手,突然感慨道,“当时我看乔治憨厚,还指望着他能帮汐汐走出失落,结果是个更不省心的。到处花心倒没什么,但介入别人的家庭,这就不对了。旧情人都结婚了,就该果断分开,免得被别人丈夫发现暴打一顿。”
爱德华思忖几秒:“话不能这么说,别人也是婚姻生活不满足才找上乔治的,说明这段婚姻本来就是有问题的。欲求不满这个问题,是人的根本需求,其实真的挺重要的。更何况,这也不是乔治主动的。”
连翩用轻蔑的口气说:“那也不应该。别人夫妻关系本来就不好,乔治一掺合进去,岂不是更乱了。他又不会对别人负责,就这样吊着。总有一天,伤人伤己!”
连翩虽然爱情观开放,但底线清晰。可是这话在如今的我听来,特别刺耳。闷闷地夹着碗里的菜,心中绞作一团,缄默不语。
在他们两人的争锋探讨之间,连翩突然停下来,问我:“汐汐,你怎么看?”